初见晏婴,是在太公庙继位仪式上,弑君者崔杼为树立威信,派兵内外把守,逼迫群臣歃血为盟,表示效忠于他。稍有违迕,即被处死,已经杀七个人,气氛十分恐怖,杵臼只能无助地瑟瑟发抖,剩下群臣开始为求活命卑躬屈膝。
轮到晏婴,所有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身高不足六尺小大夫:他还没只有十余岁杵臼高。
然而矮小晏婴从容举樽,不卑不亢地对天盟誓道:“只忠于主君和国家,凡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者均不得好死!”说罢,饮而尽。崔杼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用剑顶着晏婴胸膛,要他重新发誓。然而晏婴毫不畏惧,厉声回答:“崔杼,你读过《诗》否?诗曰:莫莫葛藟,延于条枚,凯弟君子,求福不回。不管你是用斧斤砍头颅,还是用轻吕贯穿吾胸,晏婴决不屈从!”
崔杼怒不可遏,想要杀晏婴,杵臼也吓得瑟瑟发抖。但所有人都劝解崔杼说:“千万使不得!君杀庄公,是因为他无道,国人反应不大,您如果杀贤大夫晏婴,那可就麻烦!”崔杼没奈他何,只能咬牙切齿地
齐侯期盼眼睛又暗淡下去,晏圉从小就不以才干闻名,能当上大夫完全是荫父职,连晏婴自己也开玩笑似地效仿叔向之言说过:“没有好儿子,能够得到善终就是万幸,难道还会指望得到后代祭祀吗?”
“晏氏子,你真有计策?”
晏圉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小子无有。”
众人哑然:“那你为何要说有奏议?”
“小子没有,但小子父亲有。”
顺着赵无恤“和解”这个台阶结束对峙,切恢复如初呢?
可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头脑如同团乱麻,无法抉择,齐侯只能大声质问朝堂中众臣,却只换来阵沉默。
他最后悲凉地暗叹道:“晏婴去,寡人就无人可用?”
陈恒在得意地冷笑,而鲍牧、高张等人也在苦着脸面面相觑。
这是个傻子?齐侯叹口气:“晏平仲已经死去半年……你不是刚刚服完孝?”
“父亲虽然不在,但却有遗书留于家中,他去世前有言,到齐国举步维艰之时,就让献上遗书……”
……
“晏平仲……”合上那张写着寥寥几笔帛书后,齐侯杵臼喟然长叹。
世上最解他人,莫过于晏子,那是崔庆之乱混乱岁月里,杵臼那偷吃臣子夫人好色哥哥齐庄公被弑杀,年幼他则被推上侯位。
就在这时吗,却有声微弱声音响起来。
“下臣有奏议……”
是谁!?齐侯眼前亮,和扭头群臣们起看去,却是在朝堂末尾席子上个怯怯年轻人,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正捧着玉圭,不住地行礼。
他是晏婴儿子,晏圉,刚刚结束半年丧期,被任命为大夫,位列朝堂。
陈恒瞪大眼,他们陈氏虽然畏惧晏婴,但晏圉,这个刚刚行冠孺子何德何能,也敢在朝堂上放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