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属火德,齐侯按照诸侯礼制,居住在南向明堂左侧室,乘坐朱红色车子,车前驾着赤色马,打着赤龙旗,穿着朱红正色深衣,佩戴赤色饰玉,使用器物高而大。
他心也像烈焰焚烧般焦躁,无时无刻不期待着逆济水而上公室舟师传来胜利消息。
陈氏舟师在大河上将肆虐个多月,打着骷髅旗河盗打得大败,虽然实际上劫掠并没有减少,但齐侯却觉得,赵无恤那嚣张气焰已经被自己压下去几分。
虽然他上次被能和自己比肩晋国赵孟击败,但对上赵孟儿子,齐侯觉得自己能很轻松胜过才对。赵无恤向外购盐之法能解西鲁之困,但鲁国却撑不住,对齐国商贾收取高额税,还截断午道做法也同样如此,这切前提是曹国要能配合。
只要自己舟师打通济水,那赵氏征收高税就成摆设,齐国船舶便能在舟师护送下顺利通行,待舟师再前进到陶丘水面,曹国肯定会立即倒戈。
而西鲁地狭人稀,资源匮乏,而且还处于个四战之地上,要面对国内外各种势力觊觎……在武器和科技没有代差情况下,赵无恤没有必胜把握,光是经济上也不行,他虽然有鬼点子极多子贡,却没法变出盐山铜海来。
所谓制裁,是把双刃剑,常导致两败俱伤。双方常年对峙,经济凋敝,民困粮乏,上上下下都有怨言,万激发内部好容易整合平息矛盾,也够赵无恤喝壶。
所以赌赌气可以,不能玩大,这时候总得有方先提出恢复通商。谁先提出请求,谁批准同意,又有讲究。
赵无恤决定乘着胜利,反过来放低姿态,给齐侯放个烟雾弹。
因为据他刚刚得到消息,赵氏本家因为迁主邑到晋阳事,刺激到夏屋山以北戎狄,现在正陷入与代戎、无终战争中,无法抽身。所以至少秋收前,西鲁得靠自己撑过去。
所以齐侯期待着,日、月、阴、阳、天、地,屹立在琅琊山四时主,乃至于兵主蚩尤都被他祈求个遍。
然而事与愿违,四月下旬时,只剩下半不到船只带着失败消息回到临淄。赵无恤在济水河上燃起把大火,将齐侯愚蠢军事冒险烧成灰烬,连统帅烦且都被生俘。
齐侯有些崩溃,陈氏在大河上带来胜利扫而空,他神经质地在朝堂上悲呼:“卜卦不是此战
赵无恤不想和齐国死磕,他需要拖延时间,需要给齐国放剂迷魂汤,省得齐侯气急败坏举国来攻,若没有赵鞅帮衬,他可吃不消。
不过赵无恤显然高估自己文字水平,这些时日积攒傲然和胜利,在书信中尽管尽力藏匿,却掩不住地挥洒出来……
与其说是和解信件,不如说是再次打齐侯巴掌,逼他同意请平战书……
……
四月下旬齐国,蝼蝈开始在疯长野草间鸣叫,蚯蚓从雨后潮湿土壤里钻出,王瓜开始抽丝生长,苦菜开出淡黄色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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