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训令狐博道:“既然你知道赵氏强势,奈何为点财货而提高盐价刁难他们?吾等是卿族,不是商贾,追求不全是利润。天下产盐地方又不止齐国和安邑,此处求不到,以赵无恤性情,自然会往别处想办法,到那时候,怨恨照样会结下。这是个雪中送热炭机会,就按照原价,以五百钱钟售卖,但只能卖三千钟。”
他魏驹可不傻,才不会当那张罗泛舟之役却没得到回报秦穆公,人情他要收着,却也要给赵无恤添点麻烦。
“盐池中盐除去魏氏囤积几万钟外,只够供应晋国六卿大夫,还有周室几处食用,此增彼减,若增加售卖给赵氏,其余几处自然就少。世子,是动用囤积盐,还是……”
魏驹摸着短须思索片刻后有主意:“动用两千钟,再削减卖给范氏千钟盐……”
父亲心思,魏驹在回来前已经弄清楚,魏氏未来将重点是稳定知、魏关系,同时向赵氏示好,但又不好由魏侈出面,所以就交由儿子魏驹来处理。
外和货殖事务较多,对二月份开始齐国禁盐策知之甚详,下子便料定这些盐流向必然是鲁国带。
“父意思是什?”
“如今赵氏方强,下军将不好推脱,便以货殖之事交由世子来处理为由,将彼辈打发到此。”
听闻父亲将这重要贸易交给自己处理,魏驹感动之余,也羞愧难当。如今知赵两强对立,太行以东战火未熄,正是自己为宗族谋求壮大时候,怎能因为成就不如赵无恤而自,bao自弃呢?
就在这时,善射武夫吕行进言道:“既然家主让世子自行抉择,那不如拒绝赵氏请求,让赵无恤乏盐,叫他手下赵武卒全身无力,连箭都射不准,何如!”
范氏是魏氏仇敌,因为旧仇不卖盐给他们也实属寻常。
这态度也是在向知氏暗示点:魏氏与范氏之间已经有整整四代人仇怨,两家矛盾不可调和,你只能选择家为盟友!
强大者可以逼迫弱小者站队,但六卿中发迹最晚魏氏,也可以利用手里盐池来强迫强卿做出选择!
在魏驹下定决心后,与赵氏货殖贸易很快就谈妥,魏氏今后年内,每月会供应三百钟池盐,从砥柱以东直航到已经换上
“不可不可。”令狐博连忙挥手制止吕行话。
“阿行糊涂,如今赵氏挟大胜之威,其势方强,怎能断然拒绝,使得赵氏怨恨于?”
吕行气哼哼地别过头去,而令狐博则眼睛发亮地建议道:“不如这样,赵氏攻略齐卫,掠回不少俘虏和钱帛,这可是让彼辈出血好机会啊。池盐贱卖只需三百空首布钟,如今赵氏急求,不如贵卖至两千空首布钟,四千钟盐,可以收到数百万空首布币!”(晋国货币为小型尖足空首布,重量和购买力大概是大型齐刀半)
魏驹起身在室内踱步,思索片刻后却否定这个可以轻易赚取大量钱帛机会。
“不,这样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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