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国,仲春二月吉日是甲乙,于五行属木。于是按照规矩,齐侯居住在东向明堂正室,乘坐有莺铃车子,车前驾着青色高马,车上插着绘有青龙旗子,穿着青色春服,佩戴着青色饰玉,使用器物纹理粗疏而通达。他吃也不再是日双鸡,而是麦饭与羊羹。
这个月接近尾声时候,燕子飞来,在齐国临淄屋檐下四处筑巢。在有司通报燕子来到那天,齐侯让人用牛羊永三牲祭祀“高谋之神”,祭祀时他亲自前往,因为丧子多年而闷闷不乐燕姬、身份卑微却生公子荼而备受宠爱芮姬等夫人陪同。
齐侯前几个月荒唐还是有成果,宫中两位缤妃有身孕,他在高谋神前,为怀孕缤妃举行典礼,给她们戴上弓套,授予她们弓箭,祈求高谋神保佑生男。
除早死嫡长子,还有抱在怀中宠爱不已小儿子荼外,在齐侯看来,其余儿子都个样。被俘走个阳生,再生个就是,用齐国核心利益去交换?他可有些不情愿。
正当齐侯逗弄爱子时候,新登卿位鲍牧却步履匆匆地走过来。
“吾等被战事阻断归路,在帝丘呆就是半年。去岁冬天到今年春日,瘟疫肆虐平阴,死几千人,如今多半已经埋,汝等不必担忧,有楚丘巫祝发给卜骨护身,疫病定然不侵!”
他得意地拍拍胸前褡裢,有个儿子却回过头来讷讷地说道:“据说疫病已经被名为灵鹊医者们治愈,小子担心是,大灾之后,会不会有铤而走险群盗在午道上劫掠商旅。”
那齐人老商人挥手,放心地说道:“鲁国小司寇虽然好战无厌,喜欢杀戮吾等齐人,但至少还做件好事。那就是扫清大野泽盗寇,从去年起,以往流窜到此劫掠商旅群盗早已消失无踪影,勿虑……”
他话音刚末,却被现实狠狠打脸,支呼啸而至羽箭从天而降,准确地钉在车队正前方,箭尾颤抖不已,马儿受惊嘶鸣,众儿孙也吓得差点掉下车。
老齐商心也像是被那支箭射中,脑袋嗡嗡作响,他抬起头来,却见前方道路两旁山丘树林里,早已站近百手持弓箭、短矛武装者。而横亘在大道巨木上,个高大英俊盗寇首领双臂如猿,正挽着长弓,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
他是鲍国之子,在四卿里资历最浅,然而年龄最大,足足五十余岁。虽然刚刚成为家主和卿,但因为在大夫位置上做过许多年,所以齐侯也放心将政事交予他辅佐,纵然不如鲍国,却比高张要强。
望着粉嫩可爱,伸
就像头好久没有开荤饿虎在打量猎物……
那大汉声音洪亮仿佛黄钟敲响:“齐鲁构难,午道禁闭,切财货,柳下跖代为接管!”
……
二月末,齐国临淄。
因为觉得自己盐策已经回敬赵氏刀,齐侯近来心情不错,不仅重新开始打理政务,些祭祀也积极参与,想要挽回自己过去数月里怠政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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