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多年,他们都长大。
“虽
这次他回归晋国,除带着三千齐人俘虏外,不从人口密集卫地再掠夺些民众去充实晋阳,怎对得起出兵损耗和花销?
有这些,至少能让管财政支出家臣尹铎少啰嗦几句吧。
末,赵鞅又开始撵无恤回去,儿子虽然才十七岁,却已经当上四邑上大夫,劲头更甚于当年自己,是能够放心让他在这异国为宗族开拓封土。但为避免重蹈自己少年得志便猖狂,赵鞅也得给他泼泼凉水。
于是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国虽大,好战必亡,何况你个小小四邑大夫?正如诗言,民亦劳止,汔可小康,去年仗打就是半年,也是时候让民众们休息休息。”
“唯!”
滞数月代价来说,太不值得!
于是他说道:“傅大夫说有理,但除非将濮南四邑统统归还,否则小子觉得卫侯不会请平,尤其是雷泽—历山以南已经许给曹国,若是违背诺言,恐怕会坏下次合作机会。何况卫国继续与晋为敌,彼辈伤寒未消,不敢攻西鲁,更无法威胁到晋阳,却可以就近让朝歌、邯郸产生危险,定能叫范氏和中行氏面临鲜虞与卫夹击无暇他顾,吾等置之不理即可,何必亲自动手,为敌人拔去棘刺?”
濮南如今算作晋国占领区,但不打算和甄城样直接入鲁,赵鞅留赵广德和温地兵卒协助无恤驻守。
赵无恤这是在提醒傅叟,你可别忘,还送你濮南田亩为食田呢!
赵鞅颔首,同意赵无恤这种看法。而傅叟也然,收回在他看来妙计,闭口不言。
赵无恤有自知之明,消化手里这些地盘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再盲目扩张?
他继续保持着不舍神情,不管赵鞅如何催促,送别却在继续。行行复行行,他们甚至越过卫境,到赵鞅前锋打下第座村邑,直到这里,赵无恤方才折下道旁发出嫩芽柳枝献予赵鞅。
“送之千里终须别,父亲保重!”
赵鞅接过柳条,折柳送别风气古已有之,正如诗言:“昔往矣,杨柳依依,今来思,雨雪霏霏。”只不过赵鞅是反过来,冬来而春归。
此物触情,他面上也露出丝忧虑之色。记得过去每次出征时,女儿季嬴也会做同样事情,那时候少年无恤还是个木讷冰冷庶孽子,只会在边上握着马鞭,怯怯地看着。
“既然如此,此次赵兵途径卫国,不必借道,更不必去通报。就让卫国史官大在简牍上重重写下个‘侵’字上去罢!也不在乎。”
无恤知道,春秋诸侯交战讲究师出有名,所以对战争正义性合理性记述,主要分为三种:凡师有钟鼓曰伐,无曰侵,轻曰袭。
伐是比较正式战争,敲着钟鼓,大张旗鼓进行,而且往往有定借口和程序,比如声罪致讨。
而侵,则是不告而攻,还带着潜师掠境行为……
赵鞅对卫国态度很明显:老子侵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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