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剑锋划过,刺破脸孔,剐烂皮肤,留下深深沟纹。鲜红血滴进阳虎嘴巴,最后浸透他浓郁黑色胡须。
“出何事!?”等伍井带着兵卒奔到时,就看到这样幅场景:阚止后仰倒在地上,瞠目结舌地看着阳虎,而阳虎,这还是阳虎?脸上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自毁容貌?
阚止反应还算快,他连说是误会,让伍井去找医官和药、麻布等物,随后吃惊异常地问道:“阳子,司寇只是要你蒙面而已,你,你这是何苦来哉?”
阳虎对别人狠,对自己下手
所以阳虎这个人必须从众人眼前消失,他只能做个蒙着面纱,抛弃旧名阴影,在赵氏父子庇护下生存。
“也罢,这便是命。”
和在雪地里苟延残喘,果断叛齐样,他做出决定。
阳虎突然转身,再回头时,手里多出把平日割肉进食用铜削!
……
人结仇,和当年到处惹怒齐、卫、宋、鲁卿大夫有何区别?你非但不自省,今日竟还想看乐子,岂不可笑?”
“照你这般下去,最后恐怕会被端木赐等孔门之人联手打压,万你反击过当,做出让赵小司寇厌恶事情,大概就是个背主逃亡下场,成为被主人拔除踩到脚下枳棘,能比好上几分?今日阳虎之事,就是你来日之期!”
阚止彻底被阳虎震住,那桀骜不驯眼神,那犀利言语,这个月本以为他会落魄,会低声下气,可没有,这仍然还是那个纵横鲁国,谁也招惹不起噬人猛虎!
压服这个嚣张小辈后,阳虎整整衣襟,淡淡地问道:“子今日到此,恐怕不单是为送书和看笑话吧,赵小司寇将关个月,如今可有什话要对说?”
阚止木然表情收敛,态度却变恭敬许多,他拱手道:“无他,等再过些日子,阳子便可随中军佐去晋国,功名利禄就在眼前。但阳子想要成为赵氏家臣,首先必须更氏,易名,蒙面,这就是司寇要求!”
“怎觉得,阳虎说也有几分道理?”
阚止小心脏被阳虎喷得怦怦直跳,额头也出圈冷汗,好容易冷静下来,勉强将赵无恤嘱咐要求说出,随后开始思索阳虎话。
等他回过神来时,却见阳虎对他咧着嘴笑,犬齿雪白,牙龈如血,手里则多出把亮铮铮青铜削。
“伍司马!”
阚止大惊,踉踉跄跄地后退,只以为阳虎要杀他,正要呼唤就守在旁边伍井来相救,却见阳虎径自抽出铜削,在脸上横竖划几道。
……
“更氏,易名,蒙面?”
阳虎苦笑不已。
他性子已经被这个月“隔离”消磨得差不多,阚止这番话换以前,肯定会让他博然大怒,如今却只是浓须微微颤动下,心里片酸涩。
赵氏君子说没错,他与鲁侯、三桓,乃至于现在炙手可热大宗伯孔丘结缘太深,阳虎不死,赵氏与鲁国就再无法继续相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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