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觉得,阳虎此人如何?可否能为所用?”
方才阳虎番论述,赵鞅是极为欣赏,大有启用此人意思。赵无恤看眼傅叟,礼貌地鞠礼,请他先说。
于是傅叟断言道:“阳虎虽然有才干,但此人不可留也,不如杀之!”
“为何?”
“下臣可不是嫉贤妒能,而是阳虎此人不能信任,他曾言,主贤明,则悉心以事之;不肖,则饰*而试之。无论是侍奉季氏而欲杀季孙斯,还是逃归齐侯而乘着请平机会出卖东郭书,都是如此。总之,虎善窃人国政,若是君上起用,恐怕不能轻易收其心,赵氏反将受其乱……”
再度兴兵,有公子阳生捏在手里,齐人对西鲁威胁大大降低。
“既然如此,那吾等携带数千俘虏,也不便追击,就此放过齐侯也罢。再让人速速甄别,将其中士大夫挑选出来隔离关押,加强秦邑防务,省得齐人反扑回来,至于南方……”
赵氏已经赢得北方战线,可南方欠收拾卫人依然在顽抗,据邮无正回报,狡猾王孙贾在击败曹军后领兵试图东进与齐人夹击赵氏,可此时却接到齐侯撤军北返消息,于是谨慎他果断放弃辎重,跑回濮阳龟缩,刚好躲开邮无正五千精兵拦腰截击。
卫国丢然丢濮南好几个邑,但两万卫卒相当于在大河两岸武装游行番,损失不超过千人,所以现在不打亦不降,还在观察形势。
齐国人虽败却未伤筋骨,尤其是夷仪仍然在他们手中,牢牢握着战争主动权。陈乞击退中行氏渡河举动,他对齐侯生死漠不关心,似乎手交给儿子,赵无恤在南方胜利居然没有影响到夷仪局势。
他咬咬牙道:“若是妄加信用,待他尾大不掉,恐怕又是个中牟佛肸!”
佛肸,是赵氏中牟宰,却在成为方镇守后投靠离中牟邯郸午,仿佛成邯郸名下属邑,其城池广大,人口数万,兵卒两千。赵氏受到知、范、中行掣肘,加上中牟也没有明确谋叛,在太行以东没有动武解决此邑机会,所以直拖到如今。
这是让赵鞅不太痛快事情,傅叟此言在于提醒他,阳虎和佛肸样,都是有才无德,以背主为己任人,哪怕是杀掉,也好过任用。
赵鞅犹豫,他目光转向赵无恤:“无恤,你与阳虎相斗多时,如今虽说和解,但你仍是最解他人,你觉得呢?”
而赵氏,虽然以千人伤亡较小代价大胜场,但兵力依然不足。飘落风雪没有甄别齐人和晋人,对他们有同样杀伤,长满冻疮伤员挤满营帐,还有关押俘虏围栏,各种病症最喜欢挑人口集中兵营爆发,所幸有扁鹊正带着弟子为他们诊治。
赵兵目前需要休息,至于休息过后……
“齐人已经被吾等打怕,如今莫不如北守南攻,略地卫国,非得逼迫卫候降服为止!”
……
等众人告退后,赵鞅却让身边谋臣之首傅叟,以及赵无恤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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