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赵兵按照围猎模式组成个巨大人字雁行阵,就和早先无恤跟曹伯阳吹嘘,这个冬天咱猎不是野兽,而是猎诸侯、卿相,猎国!
尤其不能让赵鞅感觉自己试图在军政上凌驾其上,他只能抽空建议几句。
所以这次,面对赵鞅不讲情面强硬,无恤却没法置喙,赵鞅性格是外强内刚,无恤则是外柔内刚。最后他只能退让服从,但请求让已经从赵鞅家臣变为自己私属虎会统领武卒。
对这点,赵鞅允。
无恤也有些心忧,这种情况从前就有,只不过那时,还有秀外慧中姐姐季嬴从中调和,不像这次,争执差点起口角。
“若此战后便回晋国,失去对直属领地控制,就成无根之水。今天情形会不会再度重演,甚至与他产生更大分歧,到时候还得让再让……”
忙垂下头。
“赵卿乃世间少有英杰,不可再用对付之前几人法子对待他,否则……”
阳虎恍然觉得,自己如今处境和在鲁时彻底架空鲁侯、三桓,鲁侯不同,也与在齐侯面前口是心非大不样。
在赵无恤面前,阳虎有严重不安全感,感觉自己秘密都被窥探去,随时要小心防备。而在赵鞅面前,他则不敢生出之前有过觊觎心思,只能做好眼下自己事情。
那就是作为向导带着赵兵前锋,进攻他昨夜为他们指出齐军薄弱之处!
山不容二虎道理,又岂是鲁国之内存在,无论哪个家族,哪座山头皆是如此。赵鞅还年富力强,无恤没记错话,他还能执掌赵氏二十余年。
如何当上个既出色又不和父亲抢风头世子,这对已经走出和历史上不样道路,建立自己班底赵无恤来说,恐怕是个比起归国更大难题。
“看来,还得和孔子多学学中庸之道啊……”
此事尚早,暂且不必操心,无恤放眼望去,黎明雪原上,前方齐国三万余人队伍拉得很长很长。但齐侯也有意识地让众人聚集在起,避免被截成两半,有部分散乱,有部分依旧严阵。
而吕杵臼那辆金碧辉煌八马车舆,就隐藏在最中间!
带路这种事情,他还是很擅长。
……
赵兵前拒是熟悉此地地形赵无恤武卒,赵鞅在下达军令时没有丝毫随和,认为是合适部队就会受到指派,无论他们是谁部属。
而赵无恤自然不愿自己嫡系去打前阵,承受无谓消耗。
说起来,赵无恤自从出晋国,已经两年没有在军阵中居于人下经历,最初被赵鞅庇护和指挥时还很不适应,父子间曾有过几次小小顶撞。所幸他很快反应过来,赵鞅性格里有虚心纳谏面,也有刚愎自用面,在那些没有大错事情上,不要过多与其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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