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认真地听着,恭敬地回答道:“承诺事成后割让笙窦和历山、雷泽以南土地,以及近万人口。子贡巧舌父亲是见识过,正是因为有他说项,曹伯才答应此事。曹军近万人已经北上,离此只有日行程,明日便能与父亲冬狩于洮!”
“曹伯虽然应允,但来以后,面对如此大敌会不会反悔?”
无恤笑道:“儿子与麾下谋臣自有后手,如今已经发动,虽不指望齐、卫数万人分崩离析,但也足以让齐侯多些麻烦,想必再过几日,吾等面对敌军便没这大威势。父亲恐怕还不知道罢,说来也巧,昨日从北面传来消息,留守临淄唯卿士鲍国,已经逝世!”
军大帐。
在屏蔽左右后,账内便只剩下赵鞅与赵无恤,时间父子两人沉默片刻。
案几上有用包茅缩好粟米酒和小鱼干,赵无恤给赵鞅倒角杯,他在榻上坐下来,小啜口之后,再次细细端详儿子。他似乎比去岁长得高些,那点黝黑胡须也确让他看起来年纪大不少。
“吾子正与并肩而战。”他心里想,这是他最小儿子,也是最能干个,换其余三个,加起来都不足以驾驭五千之众。
这是理所应当,从离开晋国开始,赵无恤便单枪匹马在各国流亡,夺甄城,入鲁为大夫,又乘着鲁国内乱混到大邑郓城,当上职权较高小司寇之职。他似乎在用事实证明,即便不在国内,他依然能时不时给赵鞅个惊喜。
比如此次月余时间席卷卫国濮南,已经有五个邑落入手中,虽然并没有建立起稳固合乎礼法统治,但这已经是连赵鞅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做到事情,甚至比当年晋文公,表现还要好上几分。
可这成就如同建立在沙丘上壁垒,随时可能在海浪狂风吹击下轰然倒塌。
而风,bao,正在北方形成。
于是赵鞅缓缓开口道:“想必局势你也清楚,多亏范氏和邯郸午两人,再过些时日,你父子要面对数万齐、卫联军。虽然卫人如褚师圃所说,不会全部南下,但为父便实话实说罢,纵然如此,虽然素来自诩为善战,却没把握必胜。”
末,赵鞅又加句:“曹伯真会来?曹军真能助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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