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将至,孤还指望子良继续做前锋!”
……
赵鞅威仪让赵无恤手下文武们暗暗赞叹,虎子必有虎父,那份不怒自威人格魅力还更甚无恤几分。
对面队伍中也有不少赵无恤熟悉面孔。黑衣侍卫司士郑龙持剑侍候于赵鞅之侧;深衣高冠是带在身边谋臣傅叟;医扁鹊鹤发童颜,见赵无恤笑容可掬。
在棘下立大功吴国使节团则行进在侧面,屈无忌与无恤态度亲密,勇士专鲫被冻得像霜打茄子,没以往骄横模样,跟无恤还礼时还哆嗦几下,显得有气无力,直叫无恤好笑不已。而南国君子言偃身后拉着半车书卷,据说这是他在下宫守藏室里用无恤相赠纸张,对着灯烛和沉重竹简卷卷手抄。
赵鞅是绕道洮邑南方靠近城郊,最初时,看到赵无恤连东边和南边也派出斥候,警惕地向他们靠近,赵鞅感到很高兴。虽然无论是卫军齐军,出现时都会在西方、北方,但儿子谨慎行事毕竟是好。
七千大军行行复行行,稍远处,透过雾气,赵鞅瞥见洮邑高墙门楼,他们已经抵达终点。
洮邑又曰姚墟,据说在上古之时,是姚姓唐尧故都之。鲁僖八年,齐桓公盟诸侯于洮,后屡为会盟之所。鲁僖公三十年,晋文公分曹地,自洮以南,东傅于济,作为附从于楚代价,这儿便成曹国在濮水北岸唯剩下据点,在这齐卫大军逼近情况下还能借到此地与自己会师,足见赵无恤与曹伯交情匪浅。
看来他已经学会寻找盟友,而不像在晋国国内样,孤身人奋战,有成就便招人妒忌,却没有多少朋友可以帮衬。赵鞅嘴角也露出丝自嘲,这点,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他也是经过年轻时跌无数跤后才学会。
最后,当赵无恤前来下马迎接拜见时,赵鞅见到他身边围绕着家臣和军吏,不少人对无恤俯首帖耳,同时抬起眼用好奇和敬仰目光看向自己。
然而那个走在队伍中列,带着温县县卒贵族,在赵无恤眼里竟像个陌生人……直到对方翻身跳下战车,发出似曾相识洪钟呐喊,然后在赵无恤面前下拜行弟见兄之礼,他方才认
“吾儿也蓄须。”赵鞅将斧钺和弓矢交给车右郑龙,笑着下车将赵无恤扶起,他本有许多疑虑和话语要询问赵无恤,但第句话却是如此。
“唯。”
赵无恤愣下后欣然应诺,然后不好意思地摸摸因为行军在外,无时间打理而长满胡茬下巴,好像突然觉得不太习惯。不过赵鞅初见面这句话里包含着为父者关切,却将俩人长久未见生疏瞬间赶跑。
“善,倒是和为父年轻时有几分相像,多几分威仪,更像位冠者。”
赵无恤身后下臣和军吏们陆续过来向赵鞅见礼,武臣甲胄鲜明,文士眼里透着机灵。最后是迂回至此先锋邮无正,他捧着那师车骑虎符向赵鞅回复作战情况,赵鞅却再度将虎符推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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