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安民和财,安是哪家民,和又是谁财?司寇和诸位谋士、旅帅们商量梓秘不是你有幸听闻,可有点却知道,保是司寇治下民。这些卫人乃是敌国之民,妇孺丈夫,孩童父亲或许正等着与吾等兵戈相见,此时扶助,是资敌也。知道漆什长心善,放心罢,吾等只需约束好手下,无愧本心即可,等这巨野邑成司寇治下城邑后,自然会有乡吏来赈济她们。与其过问,不如想想会如何御使这些盗寇,让他们去消耗守桥卫人。”
漆万沉吟,他最后还是被说服,因为赵无恤承诺过事情,
全地图和道路明细,现如今也有人在队伍里带路。
上个月,甲季也曾和虞喜来查探过番,所以对地形极为熟悉。
此时,他扭头朝几个咽着口水想过去骚扰妇人盗寇抽几鞭子,鞭梢脆响,在他们破旧衣物上留下条血痕。化妆成盗首亭卒也挥着手里矛制止,那几人这才缩着头站回队里。
漆万见那些妇人躲避样子,不由想起还在宋国家人,他凑过去小声对甲季说道:“甲两长,大泽边颇有些狼狐,现在不是农忙时节,眼看天时已晚,乡人多归于家中,这几个妇人却带着孩童持农具在茫茫野上寻吃,定是家中男子不在,而釜中又无余粮。吾等携带些许粮食,可要分予她们些?”
甲季不耐烦地看他眼,说道:“你莫不是看上其中谁?瞧瞧你身上衣物,吾等现在是盗寇!盗寇不劫掠就算,还会给平民衣食?传出去倒成最大奇闻轶事,吾等还是速速赶路要紧,天黑前必须完成对那座桥梁控制,这可是军命!”
漆万老实,性格却有些犟,年半募兵生涯让他有军人荣誉感,对此事早已不满。
于是他嘟囔道:“武卒成军时,司寇在台上说过番话,虽然当时没听懂,可事后请教旅帅,才知道司寇说是‘夫武,禁,bao、戢兵、保大、定功,能安民和财者也’,这便是武卒存世基准。应募年半来,跟着司寇伐贪鄙阳虎和郓城大夫,为民众击退盗寇侵袭,做到保境安民。可现如今吾等为何要与盗寇为伍?这些人有你监视,才不敢做出害民事情,若是放任他们,这些妇人定会受侵犯。”
在甲季心里,完成这项任务是最为重要事情,至于眼前卫国人死活,乃至于身后这些前盗寇死活关他甚事。
他们轻骑士从来都是武卒腿和眼睛,可上回在湖泽西岸伏击战里却没起到什作用,被新来鲁国竖子冉求压头。虞旅帅憋口气,走前特地嘱咐他说,这次就算只是带路,也不能落成乡旧人威风。
于是他强忍烦躁说道:“军中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有不少同僚都被调到北面去防御齐国人,剩余主力也被集中使用,至于用途不是你能过问。总之武卒兵员十分匮乏,司寇才不得已利用上这些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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