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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言击东,其实击西,齐国人玩好手段……”阚止摸着蓄须下巴啧啧称奇。
距离齐人攻夷仪消息传来已经过去数日,廪丘邑寺,无恤手下军吏和谋臣们齐聚堂,围在地图前讨论应对之策。
虎会跟赵鞅打过不少仗,和善用兵邮无正共事过,对晋国内部军务十分熟悉。
“晋军东进攻齐,般只有两条路,是越过卫国,从鲁西鄙沿着济水往东北去,二就是经中行氏东阳,从夷仪进攻,所以夷仪就如同齐人眼中钉肉中刺。”
鲁侯大呼文王、周公之灵护佑,三桓长出口气,孔子为鲁国免于刀兵,子路不必亲冒矢石而庆幸。
劫后余生侥幸后,鲁人心思也生出变化,比如西鲁诸位大夫们,之前倚重赵无恤军力,结盟相濡以沫心思就淡不少。范邑大夫甚至提出,大家各安其分,相忘于江湖算……
无恤也有点蓄力后扑空失落感,但他不能容许西鲁联盟在未战之前便分崩离析,即便齐人不来,北面几个邑也有为自己挡枪作用,吃到嘴里东西怎能吐出来,必须拉拢住。
此时已经是九月初,廪丘之会后过半个多月时间,已经足够赵无恤在西鲁各邑安插不少人手,比如以指导防务为名进驻各邑武卒军吏们便开始在刚处熟同僚间四处宣扬。
“西鲁联防并非没有好处,正因为小司寇做准备,才让齐军心生忌惮,最终改目标,这就是所谓胜之于未战之时!”
阚止插话道:“如此说来,比起打鲁国西鄙,攻夷仪要重要多,张子战前就说齐人攻西鲁之举让人疑惑,如今果不其然。”
无恤道:“看来齐人图谋夷仪,非日之谋,想想也对,高唐陈氏就在旁边,岂容中行氏长期盘踞?二三子今日便说说看,夷仪能否守住,若是守不住,会对局势造成怎样影响。”
虎会道:“夷仪经过邢、卫、中行百年经营,城坚池深,齐人发数万大军攻打,若是无援,虽然陷落只是个时间问题,撑上月余倒是没问题,或许能等到晋军抵达。”
现在齐人发难消息应
于是这次齐人不来功劳,就被赵无恤悄悄拿走。
无恤也劝各位大夫道:“齐军虽然去夷仪,但彼辈向狡猾,谁知是不是计谋,或许国、高二卿带着主力就埋伏在附近,只等西鲁各邑防备松懈,便可以鼓而下!”
这点倒不是无恤哄骗他们,据虞喜等探马轻骑送回消息看,齐人这次攻夷仪是分批集结军队,只带去四万左右,加上后续辎重,不超过五万。其余几万隐形战力不知是没有动员呢,还是正在来西鄙路上呢?
至少,东阿、平阴带确有数千齐国邑兵对西鲁虎视眈眈,无恤在防备着他们,他们也在防备赵无恤进攻齐主力侧翼,去年乌亚旅惨败被赎回后,可没少向他们夸大武卒强大……
于是乎,被无恤吓吓各位大夫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散伙事情暂时没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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