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晋国人拊掌而赞时候,杵臼也举起矢,说:“有酒如渑,有肉如陵。寡人中此,与君代兴。”也投中。
这下满场寂静,中行穆子怒目而视,杵臼因为齐国复兴而想与晋国争争霸权心思览无遗。
但此时晋国依然是“军帅强御,卒乘竞劝”,还有中行吴、魏舒这两位名将坐镇,韩起为执政,连不可世楚灵王都不敢说能抵御,诸侯谁都不敢造次。
所以杵臼虽然说大话,却奈何晋国不能,几年后平丘之会上,面对晋人四千乘强兵,吓得脸色惨白他不得不屈从于晋霸权之下,派上卿去捧场表忠心。
但自此以后,他渐渐重用晏婴、司马穰苴等贤臣,同时四面出击,为齐国打开局面。
窃笑不已,为君者自尊被践踏到极点。
怒后是如死灰凄凉:“这国君当着有何意义?”
这之后,子雅、子尾二惠驱逐庆封,他们好歹是公族,虽然依旧架空杵臼,但日子渐渐好起来。
城头变幻大王旗,等到二惠死后,其子嗣又被陈氏、鲍氏驱逐,这时候已至壮年吕杵臼开始施展自己手段。他任用晏婴,扶持旧卿族国氏、高氏,制衡陈、鲍,举扭转过去几十年来齐国君权颓势。
但那堆食盒里鸡骨头仍然不时入梦,所以在亲近佞臣梁丘据,疯似嬉戏、享乐、敛财之余,齐侯也希望做点更有意义事情,好让自己忘那段凄凉日子。
在东面,抓紧消化莱夷。南边,打着攘夷名义攻打徐、莒,结果齐、徐、郯、莒四国结蒲隧之盟,齐国遂成海岱偏霸。在北方他争取北燕,让燕国成齐与国,纳女求和。在中原方向则支持被逐卫侯归国,还干涉鲁国昭公出奔事件,在晋国无作为时候仿佛成诸夏国际事务仲裁者,捞足威望和虚荣心。
晋国这时候六卿内斗愈演愈烈,只能对齐国行动睁只眼闭只眼。结果二十多年过去,回头,却发现齐国身边已经多出北燕、郑、莒等盟友,宋、邾、卫等态度暧昧,指不定哪天就会投奔齐国怀抱,自己小伙伴只剩下个鱼腩般鲁国,还有自顾不暇周王室。
到这时,齐国才敢和
那便是求霸!历代齐侯,都有个共同梦想,那便是能光复齐桓公霸业!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按照弭兵之会盟约,齐国虽然位列四大国之,但仍然是晋国小伙伴。杵臼还得让晏婴送宗室女去让色中饿鬼晋平公糟蹋,死个还得赔笑脸再送个。碰上晋君新立,他还得朝拜晋国。
但晋侯多短命,国内六卿争权,杵臼却身子硬朗,熬死权臣陈无宇后更是在国内说不二。
那年晋昭公初继位,中行穆子相礼,宴会中,晋、齐两位国君玩投壶游戏,微醉杵臼开始显露自己野心。
当时,晋昭公先投,投壶必行酒令,中行穆子便替国君说道:“有酒如淮,有肉如坻。寡君中此,为诸侯师。”晋昭公投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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