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之言句句属实,还望伯父不要责怪。”
但屈无忌还纠结于屈氏女儿为人妾室面子中,直到无恤也缓缓开口解释。
“君父之命,媒妁之言,小子与宋国卿族司城乐氏已经有婚约,所以能给伯芈名分只能是滕妾。之前不娉而奔,已经大为失礼,如今还望大夫许嫁,为二人做个见证。虽然不才,但年方十六,已经是鲁国大夫,晋卿之子,三邑六万民众之主,麾下虎贲千余,日后当不会委屈她。”
无恤最后句话让屈无忌醒悟过来,细细算,伯芈做无恤妾室话,还真不算委屈。
赵无恤现在和他职守、爵位相当,按理说吴国是大国,鲁国是小国,屈无忌应该比他高出头。但实际上赵无恤领地更大,出身也更高,他虽然是庶子,但卿族毕竟是卿族、屈氏能与晋卿赵氏这种千年家族联姻,相当于是高攀,尽管只是滕妾地位,但也可以接受。
能忍受自己侄女为人妾室这种事情?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死死盯着赵无恤看。
于是便有这尴尬对峙场面。
无恤也不着急,他接过伯芈为他倒曹国米酒,抿口后淡淡地说道:“大夫莫不是觉得,这是委屈令侄女?”
屈无忌硬邦邦地回答:“难道不是?屈氏女儿,怎能为人妾室!”
他说完又瞪伯芈和邢敖眼,没最初和善,用后世话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意思。
而且看来伯芈颇受宠爱,赵无恤不仅让她与自己相认,而且举止间也十分和善,绝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贱妾。
更何况,如今赵无恤在四渎之间混得风生水起,屈氏使命就是联络中原,大王和太子颇有北上之志向,日后他说不定也要仰仗于无恤,两家若是结亲,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屈无忌发挥行人这职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色,重新露出笑容。
“本想试试子泰与侄女情意,果然匪石匪席,不可转亦不可卷,愿两
赵无恤摇着酒盏不答,那夜温存着实有些冲动,事后无恤也暗悔没把持住自己,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便只能硬着头皮善后。今日之事除想结交屈氏,也存让伯芈姐弟与亲人相聚好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得接受屈无忌这长辈作态,对他无底线退让示弱。
他今天来,是想以实力与屈氏相交,而不是倒贴讨好!
他是高贵卿族,是封君,是鲁国西鄙说不二小司寇!不是上门受气赘婿!
在这尴尬间隙,倒是伯芈道:“伯父误会,父亲已经不幸去世,伯父便是下妾唯长辈,君居南海,妾居北国,此事不能事先禀报伯父同意,是下妾之罪也。但下妾与阿弟最初为人殉奴,幸而君子解救,他不以隶臣待之,而是让恢复本姓和贵族女子身份。下妾无以为报,所以自荐枕席,侍奉在君子榻前,已经心满意足,还望伯父能够应允。”
说完她朝屈无忌郑重拜,既然姐姐都红着脸出面,邢敖也同相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