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共送来四五百张,以后或许还有更多。”
“无恤在晋国时便心思精巧,时不时做出让人眼前亮东西来,谁想去国外还是如此。”
季嬴手里有根木尺矫正字体行序,木尺表面用刀削刻上笔直均匀刻度再涂上漆,既可以当作简单测量单位,也能用来对当作齐字体和镇纸工具,这自然也是鲁国西鄙产物。
楮皮纸质量胜过麻纸不少,季嬴时技痒,接过来蘸着笔墨,开始画着瓷器模型和釉彩。她下笔神气娴雅,姿态轻盈,不见有丝点纷乱,举止间落落大方,文雅而自然。
从季嬴开始主持成瓷后,这个离开赵无恤点拨后渐显颓势瓷窑便开始复苏。
也空半,只剩下些年轻鲁陶匠和下宫陶匠学半拉子瓷器活,维持着“成瓷”产量,却已现颓势。
这种情况持续到半年多前,赵氏宗主突然下令,将成乡转封为他幼女季嬴养邑。而那位披着红兜帽和裘衣,乘坐四轮华车到来女邑主,竟然和赵无恤当年初到时样,给开始沉寂成乡注入新活力。
邑寺被修缮新,小院落里冰冷石案、青绿色菜圃依旧,庖厨里还是日日都有香味飘出,但比起以前大盐,多几分甜腻女儿家气息。住在里面人也物是人非,继无恤之后,君女季嬴成此处主人。
她从下宫带来伺候人不少,其中最受信任,就是风传无恤君子离开前十分宠爱,甚至连沐浴也让伺候在旁伯芈。
伯芈是昔日邢氏丧父之女,成氏殉葬小隶臣,与无恤有肌肤之亲贴身侍女,她还有个名叫做“薇”。
因为土质问题,成瓷以“白瓷”为主。白瓷并不是首创,早在刚建瓷窑时就有少量出产,在制作时只需要注意釉色中铁成色干扰,产品便会从青瓷变为白瓷。
季嬴其实并不懂烧制,但她却明白自己想看到怎样产品,于是成地白瓷越发器形细腻,装饰精良。它们胎色灰白,质地细密,釉色青灰,如冰似玉,颇受女子喜爱。
而与之交相辉映,正是近来才出现甄地“
但自从赵无恤南行后,这个私名就被深深埋起来,换成更正式“伯芈”。这是君女季嬴让她改,意味着承认她源自楚国屈氏姓,还有度失去贵族女子地位。
但伯芈没有丝毫得意,她身份变高,走路时却依旧垂首趋行,此时正捧着叠从鲁国西鄙刚寄来楮皮纸,只着足衣进入居室,站到君女身旁。
伯芈没以往浮萍弱柳模样,在季嬴调教下多几分贵族气质。她总是穿着尘不染白色深衣,头上朴素布饰则是黑色,众女不知道她为何要这副服丧似打扮。只有伯芈知晓,自己之所以这穿,因为君子喜好这打扮。
和伯芈洁白低调不同,季嬴依然是身红妆,坐在榻上,纤手持兔毫笔,正对着张麻纸凝神思索。
“这便是楮皮纸?”接过廪丘最新做出批纸后,她面带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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