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就到翌年夏五月,繁花似锦,鲁国西鄙已经是片郁郁葱葱绿色。
那是田间粟苗颜色,是青蛙野草颜色,也是济水、濮水颜色,岸边杨柳,水中荷叶,还有荡漾着绿色青苔水花,条条狭长船只从上游驶来,呈百舸争流之势!
船上站着些着短打,腰间别短剑,手持两丈酋矛、长戈、长戟兵卒,看这样子,似乎是在
“工匠们没有用心去做,只是在模仿无恤和鲁陶匠留下工序而已。世人已经对此物见怪不怪,女儿听无恤说过,这类工艺,重点在于用心研制,推陈出新,才能长盛不衰。所以想恳求父亲,让试着管管瓷器烧制,何如?”
说罢,她抬起头,殷切地看着赵鞅。
说到用心,说到对瓷器喜爱,谁人能胜过她?
季嬴眉清目秀,眸子清澈宛如水晶,颈项纤细温柔,肌肤晶莹细嫩,绝美脸上自有种安闲态度,无法形容,只让赵鞅感慨不已。
她与其父、其母长得越来越像。
宫,三成产于成乡,分别被称为赵瓷、成瓷,所获金玉钱帛颇为可观。”
赵鞅原本还面含微笑,现在却慢慢严肃起来,自己这女儿,居然对赵氏支柱产业如此解,她确和无恤样,时不时就能让他另眼相看。
“父亲政务繁忙,或许未曾发觉,自从今年八九月间,半数鲁国陶匠去鲁国西鄙投奔无恤后,或者说,从无恤离开晋国后……”
说到这,她面上有丝罕见感伤,但转瞬即逝。
无恤远去虽然让季嬴度伤神,但她本就坚强,很快就振作起来。这年多里俩人书信往来也没断过,季嬴亲手做春服、夏蝉衣、秋服、冬裘,鞋履寄过去,无恤凡是有什新颖出产,也会让人送回来。
季嬴已经十六岁,但赵鞅却迟迟未为她举行及笄之礼,她也不着急,反倒专注于未赵鞅分忧解难。
于是赵鞅接受这份好意,手指敲敲案几,曰:“可!”
季嬴欣喜,再拜道谢,却听赵鞅提出个条件。
“瓷器已经是赵氏柱石之,无恤带着鲁陶匠创造此业,其中自有它规矩,虽然你说得头头是道,可不能由着喜好乱来。这样罢,你先代管成乡那几个小瓷窑,看看半年后,会有怎样成效……”
……
比方说前几天,从鲁国寄来不少似绢非绢,似麻非麻东西,名为“纸”,质量好可以用来书写,比沉重竹简方便多,质量差些则可以用来做些不能为人道之事情……
想必宋国乐灵子处,也收到份罢?
她脸色微红,轻咳声后继续说下去。
“从那以后,虽然下宫、成乡出产瓷器不减反增,但质量和外观却再无改进,连在新绛、温县等地售卖也有些萎缩。匠人们不得其解,女儿在开窑时去看过眼,发觉大多都是青瓷,全然照搬原先样式,成色虽无多少变化,但看着却索然无味。”
“为何会觉得无趣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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