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中都墙垣下,是密密麻麻前来为他们送行弟子,宰予亦在其中。
所以当赵无恤回师中都后,
去钻研异端学说,这种方式对自己本身就是有大害处!
他认为,儒者不定非得在言语上胜过大盗,只需要守乎己心即可,盗跖狡辩种种,不必太过在意。
在下定决心引咎辞去中都宰职后,孔子遗憾之余,感觉对不起中都国人之余,却也像是解脱般。这两年在中都施政给他巨大影响,他些报负不再是载于空言,而是行之于实事,弟子们也得到历练。那些失败教训这几天里在他心里过遍,同时也开始站在旁观者角度,开始审视鲁国全局。
“阳虎虽然占据灌城,但已经不再是最大祸患,盗跖虽然横行时,但赵小司寇应该能将他们剿灭驱逐,那鲁国现在问题,就只剩下费邑……”
刚好在此时,他接到公山不狃召唤,便顺水推舟打算前往。
孔子说出缘由。
“阳虎党败亡,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但唯独可惜其中人。”
“谁人?”
“正是费宰,公山不狃!”
公山不狃(也作弗扰、不扰),字子泄,他和阳虎样,都是季氏家臣,季平子倚重两大支柱。其为人虽然面相凶恶,但却对孔子比较友善,曾旁听过他讲学,听完后便向阳虎建议抛弃前嫌,请当时还是介穷士孔子出仕,某种意义上讲算是孔丘举主。
此去非为从贼,而是要效仿子路劝降阳关之举,力劝公山不扭回归鲁国,放还叔孙氏!
“由,回,你二人可愿意随为师东去,此去足足有三百里之遥,即使不停赶路也得半旬时间方能抵达,届时是生是死,为师也说不准。”
子路道:“夫子就算是乘桴浮于海,去东方万里之外九夷之地居住,仲由也愿意附于尾冀,为夫子划船驾车,何况是数日可到费邑!?”
颜回行礼道:“颜回也愿侍奉夫子左右。”
于是,架双马驾辕车子启程东行,身材高大,面容谦和孔子曲着伤腿坐于安车之上,依然抱着竹卷,仿佛这只是次普通出游。眉直眼阔,神情朴实可亲,衣物却颇有些陈旧颜回静静侍候在旁。留脸浓须,腰间还别着长剑勇士子路手持四辔,目光直视东方。
“其为人知礼,此次针对也只是三桓而已,和当年想要尊公室而叛季氏南蒯有些相似,与其他叛乱者有所不同。”
公山不扭大概也想有所作为,所以才派人请孔丘前往辅助。
孔丘虽然不将公山视为叛党,但除却他外,恐怕整个鲁国无人不这样认为,连子路都表示不理解。若是在这个当口上前去投靠,恐怕会被千夫所指,他辛苦数十年建立儒士之学将毁之旦,门徒四分五裂。
在盗跖攻中都,于中都城下与他辩驳后,孔子就处于种精神低谷状态,但他本是性情坚韧之人,伴随着伤势好转,也渐渐想开。
“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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