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无恤被对他青眼有加鲁侯直接从下大夫提拔为上大夫,时朝堂众臣骇然,连赵无恤也对这个突如其来任命
阳虎当日退守内城,受毁最重是北宫,因而鲁侯现在南宫朝会,赵无恤沿途所见,宫殿楼阁、高台铜兽,依旧派东方大国威仪。
然而之前内乱留下损坏来不及修缮,依然触目惊心,如同被撕开个大口子雍容深衣。墙垣倒塌、宫门烧毁场景随处可见,不可避免地透露出丝丝衰败、损毁气息。
便好比这周公之国五百年延续,辉煌早渐渐远去,而今风雨已来,摇摇欲坠。
虽然鲁城生变,但来宫中朝臣却还是不少,这鲁侯归来后第次朝会,除论功行赏外,为是在群臣面前走圈,让他们安心。
休息夜后恢复些许精神鲁侯穿着诸侯九章服饰,在七八个竖寺簇拥下橐橐而来。
是真正赵氏之虎。或许,两人想做事情最终是样:专鲁!正因如此,他才会将自己当成最大竞争对手驱逐吧。
但阳虎却也不甘心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变成赵无恤棋子。
“虽然亲族阳越,党羽季寤都在他手里作为逼合作人质,可旦回到灌城,就由不得赵无恤。迟早有天,要让你为今日养虎为患而后悔!”
……
赵无恤之所以让阳虎去灌城,还有另个目。
按照惯例,鲁侯先让人宣读篇谴责陪臣阳虎谋逆罪状,将这些年来鲁国遭遇全部说成阳虎人之恶,表示绝不容赦。
但在赵无恤和季氏谋划下,除阳虎主要党羽外,其余从犯大多可以宽赦,孟氏也附议这点。
其实这也是无奈,阳虎执掌鲁国数年,不是所有人都有硬骨头死不屈服,连孔子都低头,何况还有公族中数不清庶孽子弟从逆。要是都杀,公族至少得少三分之,到时候鲁城内家家素稿,这对直提倡“亲亲”鲁人来说是无法接受。
接下来,就是封赏,首功之人自然是赵无恤。
无恤需要好处,早在他与孟氏密谋阳虎时便有初步确定,但因为这次功劳太大:先是通报阳虎动手消息,又轻身犯险救季孙,夺城西。随后棘下大战也是主力,最后还轻骑追逐,救回鲁侯。
灌城与孟氏主邑郕邑接近。
孟氏是如今鲁国最有活力个宗族,若是公敛阳、南宫阅、子服何全力辅佐,纵然孟孙何忌平庸,但孟氏也会成为三桓之首,说不定会造成家独大局面。
这对赵无恤在鲁国谋划并无好处,所以他“养寇自重”目,除让三桓和鲁人有个共同敌人以免太早分裂火并外,也能让孟氏如芒在背。公敛阳分心于灌城,消耗兵力和精力,好让无恤有时间来完成平衡鲁国内部势力布局。
放阳虎归山确有隐患,但那隐患多半不是赵无恤正面承受,何乐而不为?
这天清晨,经过天夜禁令后,鲁国公宫朝会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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