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阳虎长得极似弟弟阳越正好走过来,他瞪季孙斯眼,打断他话:“不适才得多走动走动,面饮鲁酒,面观冬日蒲林景致,若是有兴趣,驾车射猎番,倒也有番情趣,大司徒焉能不往,嗯?”
季孙讷讷不敢再言,阳越朝阳虎行礼,径自去车队最后方押阵,而阳虎则用带嘲弄眼神瞥季孙斯眼后,驱车走在最前面。
季孙斯和叔孙州仇脸色发白,分别被阳虎之党御戎和车右挟持,行驶在纵队中间,车下还有不少甲士手持铍、盾在两边夹护,守得严严实实。
他们回头看,前后共计数百兵卒,都是精挑细选阳氏党羽,大多数披甲戴胄,用着武库里制式兵器。
而在他们走后,穿上朝服季寤、叔孙辄就迫不及待地带兵进入两家府邸,开始接管家臣和私属!
十月初三,岁在癸巳。
大清早,天色已经大亮,但鲁城曲阜内城官邸区街巷里闾却依然冷冷清清,丝毫没有往日热闹,寂寥仿佛夜之间横扫这个有数万人口都邑,占据肉食者们聚集居所。
鲁国士大夫们在鲁侯、三桓复杂斗争里生存百年,练就身敏感政治神经,这几日在都城附近越聚越多甲士徒卒,还有日严过日城防出入,都让他们隐隐预感是有大事要发生。
木讷会以为,这是因为接近周历年末各种祭祀活动缘故,可敏感点,却能发现丝异样。
比如说,昨天午后那些啪啪跑过大队士卒。还有季氏、叔孙两家在祭祀完鲁僖公之庙后,在死士护送下归家时,却被阳虎之党隐隐包围,裹挟进入府中。所以这时候,谁还敢出来找不自在?还是缩在家里,等待风声过去后再向胜利者效忠罢!
“大事不妙!”季孙斯心里慌得很,这和三年前被阳虎挟持,还杀他个堂弟立威那场政变何其相似啊,那次侥幸未死,难道,难道今天逃不过?
季孙斯和叔孙州仇虽然早已被架空好几年,但身边还有有些忠诚家臣,在府邸内部也可以避开阳虎眼线做些事情,调派些许亲卫。谁
“吱呀”声,季氏大司徒府邸厚重大门被几名甲胄在身虎贲推开,高冠礼服季孙斯阴沉着脸踱步走出,被虎贲持戈矛半逼半请上驷马大车,对面叔孙氏大司空府邸也在上演着同样事情。
只有位于另个里闾孟氏府邸因为有族兵守卫,所以无人搅扰,但却也被数不清阳虎之卒死命盯着,有任何丝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血腥火拼。
上车后,季孙斯扶着车栏,战战兢兢地偏头问驱车前行阳虎道:“阳子,今日唤吾等出来,究竟是要去往何处?”
阳虎今天不必再以家臣形象示人,他高昂着头,仿佛他才是主君,浓须下却看不出表情:“大司徒和大司空连日祭祀辛苦,阳虎在蒲圃处备下酒宴招待二位卿士,还望二位赏脸去。”
“蒲圃?今日身体不适,莫不如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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