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虽然北方青铜文明鼎盛,但产铜地点却集中在南方,只有晋国、秦国中条山、霍山、崤函,以及鲜虞北燕等地有少数出产。至于齐鲁,直是很匮乏。
当年周昭王、宣王伐荆楚、伐南淮夷,目也是为打通铜路,掠夺这种战略资源铸造兵器和礼器。到春秋时,《诗·鲁颂》曾经歌颂过:“憬被淮夷,来献其琛,玄龟象齿,大赂南金”。这里所说南金就是铜,和玄龟象齿并称,可见对于中原人来说,这是极其珍贵物品。
北方不仅少铜,尤其少锡,依旧是吴、越之地金锡为种美材被中原人称道,晋国在和吴国结盟后有铜锡来源,也是与楚国维持争霸必须条件。楚有汝汉之金,管理十分严格,吴国铜锡产地则集中在大江两岸,通过徐地、宋国和北方诸侯贸易往来,陶丘正是交易中心。
所以赵无恤在获得领邑后,越发觉得自己提前在陶邑铺开局面是很有必要,除钱帛外,些本地稀有资源获取更是重中之重!所以他设想,若是能夺取郓城和大野泽,就可以从水路和陶邑联通在起,运输效率将翻上数倍。
他最后说到:“除从铜锡来源上打主意外,汝等也要多多研制冶铁锻造之法,听说鲁国颇多出铁之山,比铜锡更容易获得,先用来制作农具,慢慢改进技艺。”
重视,还是“攻金之工”,其中包括将铜锡按定比例混合冶炼冶氏;负责制作铸模和铸造铸氏;做铜剑桃氏;做骨、青铜箭簇矢人;最后是做耒耜等农具段氏等五个工种。
这个攻金之区主要出产铜锡产品,或是兵器,或是工具,或是农具,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也是带动整个匠作坊,乃至于农业运行基石。
对于冶炼技术改进,赵无恤前世个门外汉没也什好思路,他只能给工匠们提供些不知是非建议参考。
目前能大刀阔斧变革,主要还是农具形制,计侨等人来鲁国西鄙时,也把画在简牍上农具式样带来,照葫芦画瓢即可。在锄头、犁将古旧耒、耜取代后,农业效率会提高不少,但需要金属也成倍增加。
所以,攻金之匠们也面临着瓶颈,那就是原料和燃料缺乏。
……
接下来巡视是远离明火“攻木之工”。包括负
公输克忧心忡忡地说道:“甄、廪丘不产铜锡,而烧炉柴木也不够,如今攻金之匠们只能修补少量兵刃,不足大量铸造新器……”
这就是从太行山来到河济平原后麻烦所在,比起自然资源丰富晋国,这儿多半是望无际农田,土地之下缺少金、锡等有色金属。
“木材话,暂且从青山砍伐,或者越境去濮水以南历山带,此外记得郓城有不少石涅,大野泽边也有许多林木。”
如此来,赵无恤对郓城这块宝地需求就更加迫切。
“至于铜锡方面,目前别无他法,只能通过陶邑子贡,从吴、楚购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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