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无恤只能先派人去新郑打探消息,和邓析搭上线,想办法弄几卷《竹刑》来观摩观摩,但却没法立刻把他诱来这儿。
“更何况,邓析曾公然宣称不法先王,不事礼义,和儒家根基全然相悖。他要是来鲁西鄙,法先王、重礼仪孔子肯定会愤怒至极,手下子贡、子有、子华三人说不准也会有顾虑,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赵无恤没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无私理念,他想要“法”,至少在数十年内,必须是为他这个统治者意志服务。要是来个桀骜不驯刺头带着民众鼓噪,他只能尽量向子产学习,忍着不下手将其干掉。
……
在邑宰、司马、士师、长老这四个各自拥有官署和佐吏职位外,赵无恤还因地制宜,设置城门吏、计吏、仓吏、厩吏、农吏、医吏、工吏、市吏等,俸禄从斗食到百石不等。
邓析和籍秦佐吏邓飞样,原本是邓国公族,邓国亡后,他们祖先向北逃到新郑,成郑国士人。
邓析在郑国地位不算高,但名声却极其响亮,赵无恤在新绛时偶有听说,到宋国后消息来源广,双耳就时不时会被这个人各种事迹包围。
当年子产铸刑书,开创诸侯成文法先河,郑国也成为后世法家起源地之。子产做法已经是首创,还遭到晋国大夫叔向极力批评,然而,邓析却比子产更激进!
赵无恤听说邓析欲改旧制,对子产所推行些政策很是不满,年轻时便“数难子产之政”。子产对民间舆论是很宽容,曾经“不毁乡校”,所以并未利用权势让邓析这个反对派永远闭嘴。
子产去世后,子大叔执政,继续实行子产政策,邓析依旧对子产铸刑书多有批评,于是自编套新成文法,将其刻在竹简上,人称“竹刑”,据说比子产刑书要更好更全面。
计侨数科学生们学以致用,做计吏、仓吏。小公输班父亲公输克做工吏,统辖鲁国新来匠人,扁鹊徒弟子豹则是医吏。他们基本都能各司其职,发挥自己特长。
甄氏在之
当然,对邓析负面评论也很多,老实质朴宋国人就很不喜欢邓析“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词”,视之为诡辩。
“这邓析名字,在后世似乎也听过,从目前消息看,他可以称之为法家,也可以称之为名家……”
赵无恤有在濮北甄、廪丘建立套律法制度想法,但却极其缺乏这方面人才,所以对邓析颇有关注。但听说他最近在新郑炙手可热,这区区两邑士师职位,不知道能不能吸引他……
如今郑国子大叔已死,七穆之驷歂执政,邓析也蹦跶得越发欢实。
他最近在新郑聚众讲学,向人们传授法律知识和诉讼方法,并当起“律师”,帮助别人诉讼,大狱要求件上衣作为报酬,小狱则要条襦裙。郑国民风开放,商贾遍布大街小巷,所以争执也比较多,郑人献衣而学讼者不可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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