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在大野泽随野人母亲采食苍耳,捕鱼打鸟,十岁后才被送到曲阜认父,初见时恍然是个渔童。”
赵无恤闻言暗暗想道:“盗跖这经历和楚文王时令尹子文,还有鲁国叔孙氏竖牛倒是有些相似,这两人都是贵族在外野合产下庶孽子,但个成楚国名相,个却是祸乱叔孙氏*佞家臣……”
想到这里,赵无恤心有戚戚,其实他也算是有类似身世人。
“父待柳下跖不薄,寻名师教他君子六艺,还让他跟着家司马学习统兵。谁知他野性未泯,数年前因为与季氏起冲突,便反出鲁国,去大野泽做盗寇!若是就此湮没也就罢,可谁料谁闹起这大阵仗!”
这之后,盗跖纵横大野泽数年,从诸侯到领邑大夫都头疼不已,曹、鲁、宋、卫都派兵去进剿过,却无功而返。他算得上是中国古代“农民起义”先行者,甚至还留名后世,让赵无恤记住他事迹,想来其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是小人之中枭雄。
僚,救下孔子之徒,可有此事?”
“确有这回事,大泽附近盗寇真是越来越猖獗,无恤回去后恐怕还得征召国人训练备寇才行。”
现如今鲁国看似还算平静,但知道内幕无恤却晓得,阳虎与三桓火拼在即,至迟到十月之交就会爆发。觐见鲁侯后他将火速赶回封邑,开始秋收、维新、以及征兵事项,为即将到来大战做准备。
备寇,是赵无恤预备扩军个最好借口。
然而柳下季却面带愧色,朝赵无恤拜道:“家门不幸,实在是有愧于子泰。”
虽然盗跖现在跟赵无恤没有太多交集,仅仅是会阻断来往道路,但只要无恤将手伸向高鱼、郓城,必然会和盗跖起冲突,带着这种心思,他又向柳下季打听不少相关事情。
在说明情况后,柳下季再次替弟弟向赵无恤赔罪:
“按理来说,做父亲必定能告诫自己子女,做兄长必定能教育自己弟弟,但假如子女不听从父亲告诫,兄弟不接受兄长教育,即使像季样能言善辩,又为之奈何哉?”
“而且吾弟为人,思想活跃犹如喷涌泉水,感情变化就像
赵无恤有些奇怪:“此事往小说,是目无君父群盗所为,往大说,也是郓城大夫赈济不力结果,柳下大夫为何要替盗寇抱歉?”
柳下季抬头看他眼:“子泰还不知道?大野泽群盗首领盗跖,正是庶弟!”
无恤好奇心顿起,柳下氏虽然并不算庞大,比起三桓来大为不如,但好歹也是个公族大夫之家,他们子嗣怎会沦为盗寇?再说,既然柳下季是年纪最家族幼小季子,为何还有个做盗寇首领弟弟呢?
俩人个愿说个愿听,于是他们脚步渐慢,前方等待竖寺想催又不敢催。
经过柳下季叙说,赵无恤才知晓,原来盗跖原名柳下跖,是柳下季父亲在外与野人之女所生庶孽子,所以连伯仲叔季排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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