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子泰意思,应该先去哪边为好?”
“阳子,赵大夫,请止矣!”
阳虎徒兵大惊之下,矛戟纷纷对准这个冒失年轻下大夫。
“且慢,且慢!”赵无恤连忙出声制止他们举动,而阳虎也微微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子服大夫这是作甚?”
子服何方才面对戈矛,也出身冷汗,却浑然不退,他大声说道:“无他,只是吾等走错路,出言纠正而已。”
出。
还有几个少年武车士衣饰华贵,意气风发,后边随从似是竖寺,却也竟皆衣纨履丝,腰带短剑。他们驱车行道,直行疾驰,街上行人皆纷纷退避,不敢有人出怨言。但迎面看到阳虎后,这些贵族少年却统统缩头缩脑,不敢挡着他去路,也好奇能和阳虎并驾齐驱年轻君子是何人。
“这些都是公族子弟。”阳虎偏过头如此解释。
“鲁国别不多,就是公族多,每日只会斗犬斗鸡,更无其他才能。”
阳虎态度轻蔑,出身卑贱他现如今已经凌驾于这些公室贵胄之上,听得后面同为公族子服何愈发不满,赵无恤听后却心中动。
阳虎扶着腰间长剑冷笑道:“走错路?今日出迎子泰,要邀他去府邸宴饮,如今六牲已经宰杀,酒水已经用包茅滤好,只待宾客到来,怎会走错?”
“子泰作为鲁国大夫,入国都后当然得先拜会三位卿士,随后才能接受私臣邀请赴宴,吾等应该前往西面官署庙堂,而不是东面阳子私舍!”
面对子服何寸步不让,阳虎脸上青筋直冒,他现如今已经把自己当成鲁国执政,最厌恶被人以“私臣”相称,正要发作,却被赵无恤出言阻止。
“二位息怒,是无恤未能先定下行程,引起误会,之错也。”
阳虎子服何都把目光投向赵无恤。
鲁国贵族如果大多是这尿性,那要是在曲阜开个侈靡之业分店,生意应该会不错。
子贡已经在陶邑站稳脚根,每月都有些可观钱帛入账,不过据说机智郑人也已经在新绛建个高仿侈靡之所,几乎完全复制赵无恤和子贡思路。这山寨来得如此之早,叫无恤哭笑不得,幸好瓷器核心技术还无人参透。
石磨等低端技术还好说,可瓷器想仿造?连赵无恤这个前世进过陶艺班人都带着陶匠们研究半年方有小成,又不是游戏里摸下看眼就能点亮技能,偷师学艺哪有那简单!
历史上,这门技艺直到东汉才开始发展起来,在之后千五百年里,通过陆路海陆外贸到世界各地。但除中国之外,无论是西亚还是日本,仿制品都停留在原始瓷器初级阶段,达不到中国瓷器技术高度。
被阳虎亲自出迎打个措手不及子服何郁郁不乐地跟着前方并排行驶马车,到官署区条岔路口,他恍然觉察不对,便抢过御者八辔疾驰超前,横亘在道路中央,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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