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是齐国西部万户大邑,南临卫国,西临晋国东阳之地,是齐国在黄河以南,济水以北中心。
三十年前,齐侯杵臼因为陈氏驱逐庆封,又驱逐栾、高二卿立功,便把莒地旁边城邑赐给陈桓子无宇。老谋深算陈无宇先是假意辞谢,又买通齐侯之母穆孟姬,为他请求更好高唐,之后陈氏将家族主邑迁徙到这里,开始“昌大”。
在高唐城邑外,西临黄河处宽敞宅邸,是陈氏世子陈恒别居,他父亲陈乞常年在临淄为卿,而高唐政务多半时间就交给陈恒。
陈氏在迁到齐国后枝繁叶茂,高唐地也有诸陈恶少年,大多心高气傲,自视甚高,但在陈恒这个刚行冠不久少年跟前,却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们被聚集在这座别院里,整日修习武艺,成为陈恒亲兵技击。
愿,歃盟双方时间互不相让。
大夫王孙贾纵然心有不甘,却敢怒而不敢再言,他快步走上去拉住即将发怒卫侯道:“盟以信,古之礼也,卫国岂敢不唯礼是从?君上还是速速接受此盟罢!”
说罢用力踩卫侯脚,让他暂时服软,尽快结束晋军在卫境内停留、占领才是正事,其余事情,可以回到都城慢慢商量。
于是,这场过程上和原本历史不大相同盟会,却依然有个不欢而散结果。
不过赵鞅已经得到想要东西,他让人速速去甄地和曲阜通报消息,让无恤做好后续册封准备。
这日,众少年正跟着陈恒在靶场射箭,却有竖人来报,说是从莱地过来商贾已经到。
陈恒继承陈氏中人普遍俊美和高大,面如冠玉,头戴皮弁服,着戎装,手拿两石大弓,腰背鹿皮、豹尾制成箭壶,俨然英武君子。
他眯眼望着七八十步外箭靶,瞧也不瞧身后稽首在地皂衣商贾,口中说着话,又似自言自语,又似临行嘱咐:
“从去岁范伯约合族刺杀乐祁开始,便注意到赵无恤此人,觉得他是未来齐国、陈氏最难对付大敌。故他商贾在陶邑活动时,便让人贿赂曹人禁锢之。谁能想到,赵无恤竟然能举得到曹伯庇护,随后又夺取甄、廪丘。如今鄟泽之盟消息已经传来,他带着这两邑入鲁之事已定,
盟会上知跞依然是上善若水和事佬形象,会后,知跞派人暗暗告知卫侯,说割让甄邑事,是赵鞅、赵无恤父子在从中作梗。
“赵孟鄙视卫国,曾出言称卫国不过和晋国温地、原地差不多,哪里能列为诸侯?赵氏甚至有吞没卫国之心,何况割走个城邑。若是卫侯愿意向寡君告发赵孟父子,跞很乐意从中协助,代为引荐。”
谁料,卫侯痛恨赵氏之余,却没按着知跞计划走,而是准备步到位。
当卫国车队临近濮阳时,卫侯招来大夫王孙贾入内,屏蔽旁人后直言道:“王孙,孤意已决,明年之内必叛晋归齐,请速速派人带着帛书经高唐前往临淄,向齐侯表明寡人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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