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无恤和他智囊当然清楚,在定计时也考虑进去。
赵鞅听赵无恤和张孟谈同研究两个月计策,沉吟片刻后问道:“好处似乎不止此项,你统统说来罢。”
阳谋已现,却只是这计策冰山角,还有巨大阴谋隐藏在其内,赵鞅可不是这好蒙蔽,赵无恤只得将能说如同倒豆子般吐露出来。
“晋国此次与齐争霸已经占据上风,夺取卫国归属,并且三卿合力东进下,齐人为避其锋芒,国、高二人可能会不战而退。但想必父亲比清楚,至迟到八九月秋收时,晋军里国野民众定然会忧心家中农事,苦于劳役,只能归国解散。到时候齐人再西来,晋政多门,像这样大军征召可而不可再,到时候非但卫国会转投齐人,甚至鲁国也不能保证是否撑得住齐人进攻。”
赵鞅颔首,这次晋国出击,是在六卿各怀心思前提下发动,大家都留力气。打打顺风
也想念新绛风物,无恤归心似箭,却只能隐忍在这濮北异国之地。游子离家方知思乡,才会领悟诗中所言。”
无恤这番话带上情绪,时间赵鞅心中也块垒顿生,自己这庶子虽然才干冠绝晋国年代辈,屡屡有惊人之举,可依然是个刚刚行冠十四岁少年啊。
猛虎亦有舔犊之情,他这才情绪稍微展露,叹气说道:“为父又何尝不是如此,直没有停下为你谋划归国之事,你阿姊也是这般,还说非要等你归国才行及笄之礼……”
赵无恤耳朵动,心中亦是动,不过抬头时却对上赵鞅意味深长眼神。
赵鞅言罢后看无恤半晌,看得他有些心虚时,又徒然话锋转:“但,赵氏男儿可不会沉浸在这归乡之思里,濮北局势变幻莫测,继续说说你入鲁计划罢。”
赵无恤轻咳声,指着地图道:“小子认为此次卫国虽然请平,却并不能长久,卫侯狡诈,偏向齐国之心已定,即便歃血盟誓也无法约束。如今卫国和之前郑国样,做是唯强是依打算,所以作为卫国背盟惩罚和警告,应该将甄邑剥夺!”
他目光转向东面:“鲁国,乃是周公之后,而睦于晋。因为分封时地理关系,齐大而近于鲁,鲁国与齐国天生为敌,迫切需要晋国保护免受齐国欺凌,这几年里不断为晋国攻郑攻齐,极尽殷勤。所以小子认为,应该将剥夺自卫国甄邑赐给鲁国,作为他们依然是晋国忠诚盟邦奖励!”
晋国乃是诸夏盟主,分割城邑土地,在邦国间进行仲裁本来就是职权之,这种事情是有先例。早在晋文公称霸时,就惩罚亲楚卫国,将他们济西之田割让给积极靠拢晋国鲁国。
之后晋悼公时,曾灭东夷人建立小国逼阳,攻占后将其赠给宋卿向戎作封邑,至今此邑仍然在向氏兄弟手中。
晋平公时,因为他母亲是杞国公女,所以又强迫鲁国将夺自杞国领土归还,为此引发鲁国人极大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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