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商贾骇然,晋齐之间争霸已经不是什新闻,但据可靠消息,晋军还在百二十里开外大河以西,缘何会突然越过三四座城邑冒进到这里?
然而,接下来迈着整齐步伐朝邑门涌来黑压压甲士证实他们猜想。商贾最怕遇见乱兵,不过这些人对他们却只是扫眼,没有出手为难。
这些商贾路人索性跟卫卒战战栗栗地跪到起,他们低头瞥见无数双打着绑腿,满履泥土脚小跑进邑门之内,灰尘直涌口鼻,他们却只能强忍着动不敢动。
直到幅缓缓滚动车轮在他们眼前停下来,随后有声音响起,分别用雅音、商音询问他们身份和国籍。
有个大胆濮阳人抬起头来,只见车上是两位弱冠君子,车左那位披甲戴胄,扶着剑虎视众人,何等威武霸气。车右则是位素衣缁冠少年,正和蔼地看着他们微笑。
入夜后邑门不得开启,来迟商贾和行人只能在邑墙边上露宿。
这夜,也有几个倒霉蛋被晾在墙角,所幸时值盛夏,夜晚并不寒冷,只是蚊虫多点。
三更天时,被咬得浑身是包行商和旅人游士们哪里还睡得着,他们正烦躁着,却听到邑墙内发出些若隐若现声音,似乎有人在喊叫,还有金属碰撞和重物倒地响起。
随后,切消弭于沉寂,只是更远处有人声喧哗,他们还来不及细想,却发现邑门在缓缓开启。
众人惊喜交加,离鸡鸣还有段时间,难道今夜情况特殊所以提前开门?正待要进门去寻个馆舍休息,却见迎步而出是几个浑身沾着鲜血大汉,还有狼狈不堪卫卒,他们连滚带爬地搬开挡路栅栏和鹿角,随即跪在路边动不敢动。
濮阳人做答后,那位颇似全军统帅少年用命令口气说道:“晋国赵氏接管此地,汝等在此等候,天明后登记身份方可入城,入城寻个安全地方住下,半旬之内不得离开!”
有商贾壮胆问会不会被强征货物,车右缁冠少年儒雅地笑道:“汝等放心,旅帅所部乃是仁义之师,是为让甄邑民众免于战乱而来,缘何会做这种事情?”
“这是怎回事?”商贾和旅人面面相觑,问句对方也不答,只是厌烦地挥手驱赶。
“不想死就边去,休要挡道!”
其中几名富庶带剑国人有些恼火,正要发作,却听到身后传来隆隆声响。
回头,却只见二十多匹单骑走马轻骑士在月光下排成两个阵列冲过来,他们连忙闪开避让,然而骑士们却不入门,而是沿着邑墙朝两边散开,分为两队疾驰而走。
“莫不是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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