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赵无恤调皮地吐吐舌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士言语,最是不可信,没有信物怎行?这玉玦丢恐怕灵子责怪,还你罢,但玉环想必是你珍惜之物,就放在这里!”
南子旋舞着隐入帷幕之内,铜铃般笑声渐渐远去,而赵无恤在握着她抛过来玉玦愣半晌后哑然失笑。
“倒是个女中英豪,没想到春秋也有这般女子,无愧倾城倾国之名,谁以后要娶你做夫人,破国亡家还是轻。”
随后,
她媚眼如丝,仿佛真对赵无恤有深情般。
“君子说两年以后要做下大事业,到时候再想法子帮南子解脱这次联姻,可是真话?”
赵无恤故作真诚地盯着她眼睛道:“自然是真,但首先得要离宋。”
南子又凑过来,笑容纯真,呵气如兰:“那就请君子对着昊天和鬼神发誓,若违此言,便终世不能归晋,终生不能与灵子再会,终身流亡诸国,无立足之地!”
好狠!但为脱身,赵无恤还是严肃地发誓。
。
赵无恤突然逼近南子,直接用身体压住她,左手紧紧握着她手腕,右手扶着她娇柔下巴,眼睛定定地看着少女螓首蛾眉。
南子虽然存引诱心思,可毕竟未经人事,被男子这近地制住倒是头次,闻着赵无恤身上气息,不由有些惊慌。
无恤瞪着眼睛说道:“晋重耳在列国之间流亡时,身边只有赵成子、狐偃、贾佗、先轸、魏犨五士,外加爪牙肱股数人。过卫,野人以土块嘲弄之;过曹,曹伯偷窥其沐浴;过郑,郑伯置之不理。当是时,谁能料到这个落魄公子能在城濮战定霸?逼死子玉,鸩杀卫侯,曹伯稽首,郑伯匍匐,天子致伯,何等快意恩仇!”
席话后,南子怔住。
南子仿佛松口气般,她朝赵无恤郑重地拜,环佩玉声璆然。
“如此,妾就拜托君子……”
无恤暗道这个惊心动魄,却又暧昧无比夜晚终于要结束,正要回拜,南子却突然贴过来,她双手环住无恤腰,朝他脸上轻轻啄,随后大笑着离开。
来去匆匆,但无恤摸腰间,却脸色微变:“你!”
南子手里已经连同穗纬起,拽下赵无恤玉组佩,季嬴赠予玉环,乐祁赠予玉玦都在其上。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大丈夫立于世,纵有时逆境,但翁主切勿欺少年困窘!”
说完之后,南子看赵无恤眼神再次变,从可有可无面首进阶到无双国士。待无恤松开她后,她起身正正衣襟,朝赵无恤凛然而拜。
“君子原来有如此大志向,是南子失礼,让你见笑。”
“今夜算计君子,是南子深恨这次联姻,时昏头想出主意……”
“二来,却是见君子比那公子朝强不知凡几,整个宋国之士皆不如你,若是能与君子亲昵,南子却也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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