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朝以为南子是故意配合他,想为难赵无恤番,心中更是大喜。
面对南子怂恿,公子朝冷嘲热讽,乐大心、四公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表情,还有身后友人们担忧,赵无恤无奈地笑道:“既然如此,那赋首便是。”
此言过后,公子朝面色微变,他本想紧逼赵无恤,让他因为无法立刻做出新诗而服软认输,丢个大脸好让宋公不快。可如今他却堂而皇之地站起来,与公子朝擦肩而过,站到开阔大殿中央,凝神思索起来。
事到如今,公子朝只能强作镇定,心里笃定没有人能在短短几息时间里作出新诗来,周公旦不能,尹吉甫也做不到!
南子站在殿首台阶之上,也背着手踱步,赵无恤才发现她年纪虽然才十五,可却身材高挑,前胸已经高高凸起,就算隔着宽大深衣也能看出几分婀娜曲线。
索方能得出,公子要子泰在此临场赋新诗,是故意刁难他?大司城虽然不在,小司马犹在耶!”
他这话意思是,别以为赵无恤舅兄不在,就没人替他撑腰,还有他,还有向氏!
然而,面对小辈们冲突,无论是乐大心,还是向巢,都没有出面干涉,他们只是淡淡地对视眼,端坐原地。
公子朝哈哈大笑道:“子牛谬矣,观礼和饮宴邀请早在三日前便已发出,若是此子有心,应当有所准备,今日他可是代替大司寇,还有乐氏淑女前来祝贺,竟然连贺词都不打算献上。既然如此,前几个月口口声声说什晋国与宋国百年之盟,说自己是为宋国着想,今日若不赋新诗,如何能体现诚意?”
司马耕心情急躁,顿时大怒,正欲再为无恤争辩,却被身后主动站起少年劝住。
她嘴角带笑,心里有丝戏谑,更多则是期待。
南子对赵无恤此人早已好奇已久,乐祁葬礼时没能见上面,只能听乐灵子简单描述,已经颇为遗憾。但这几个月来,此人却让宋国产生不小变化,无论是那些可口粉食、赵瓷、忘归酒肆有趣玩乐,都传进宫中。
甜腻粉食怎吃都不够,可以让南子忘忧;青白相间漂亮赵瓷狠狠砸到铜柱上,听着它们美妙脆响,是南子宣泄愤懑不错法子;而象棋、故事等,更是排解深宫寂寞好东西。
至于他曾经赠给乐灵子新奇诗篇,更让南子嫉妒不已。
“什时候,那些奉承卿子公孙们,才能不照搬诗三百,不再做无聊断
赵无恤说道:“子牛勿恼。”
他又对公子朝说道:“公子之言虽然不错,但今日主人不是公子,而是宋公和公女,赋不赋,还得听宋公和公女……”
就在这时,却听到南子清泠声音传来:“想听。”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南子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踱步到台阶边缘。
她露出婀娜笑,再次强调道:“听过赵氏君子在八月未央时作《月有阴晴圆缺》,今时今日,若有幸,也想听听赵氏君子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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