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笑道:“这里用处还不仅于此,靠这个地方作为媒介,原本因为晋宋分裂而对不冷不热宋国士大夫们,也渐渐与有往来。”
宋国卿大夫们其实积蓄甚重,只是平日除置办礼器,加筑城郭、高台,组织田猎外,并没有太多花费去处。自从有这地方,宋国大夫们钱帛金爰都归之如流水。
借用后世高级娱乐会所会员卡制度,将顾客分为金劵、银劵、铜劵不同等级,还设置些六博、投壶、象棋等赌局。这里不仅日进斗金,市井流言,朝堂秘闻,赵无恤也能安插人手打探到。
张孟谈已经完全没方才微愠心思,他自然知道与士大夫们搞好关系,并消息灵通好处。只是个简简单单酒肆,就被赵无恤玩出
张孟谈沉吟片刻后道:“帝辛之鹿台号称奢靡,楚灵王之章华号称绝美,但要论享乐花样和种类,恐怕都比不过这里。”
赵无恤哈哈大笑:“张子这是在揶揄?他们个是商帝,个是楚王,岂是个流亡庶子能比?”
张孟谈却凑近赵无恤,压低声音说道:“那就用同样是流亡公子人来比。当年晋文公流亡各国时,经过齐国,齐桓公知道他有大才,就想消磨他心志。于是送他二十乘马车,并许配翁主齐姜。晋文公安之,就这在齐国过着酒色奢靡生活,要是没有狐偃才智和齐姜贤惠,日后还能有城濮之战霸业,还能有天子致伯荣耀?”
本来,他见赵无恤精神不错,丝毫没有被逐后气馁模样,便松口气,如今见他“沉迷”于这销魂销金酒肆中,不由得微微失望。甚至怀疑起自己在接到简牍后,甘愿放弃下宫职位,放弃赵鞅和董安于提携,专程跑到宋国来陪赵无恤流亡,是不是件明智事情。
赵无恤朝张孟谈拜道:“张子却是误会,这地方不是造自己玩乐,而是为他们而建。”
他手指向楼下,却见士大夫们三五成群地相邀而来,边端着瓷盏欣赏表演,边低头商谈着市井传闻,或朝野大事。
“流亡在宋国,虽然因为姻亲关系暂居在乐氏府邸里,但并非长久之计。手下还有三百多兵卒要养活,所以让子贡在商丘内外货殖赵瓷,还有在乐氏领邑磨出麦粉,但最初效果不大,直到建成这座酒肆后,才有立足之地。”
这地方是让赵瓷和粉食打响名声块品牌,现如今,商丘已经掀起追捧赵瓷热潮。宋国陶器多为灰陶和红褐色陶器,纹饰有素面、绳纹以及弦纹等,在上层市场里,根本是被赵瓷摧枯拉朽存在。
被宋国人称为“赵饼”粉食们,也从士大夫餐桌上珍馐变成国人热爱小吃,席卷整个宋境只是时间问题。
张孟谈恍然:“难怪城外田亩比往年多种许多春麦,子泰才到此四个月,却已经悄然改变宋人喜好和习俗,真不愧是赵氏玄鸟,到哪里都会掀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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