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跞看眼身后离开中行寅,还有丧子后脸阴沉范吉射,继续对魏侈说道:“赵孟认为是范氏自己错,而死儿子范吉射则要求将凶手追缉回国,斩于绛市,双方争执不下,连国君都为难不已。所以初为执政,必须处事公允啊……”
在发生在棘津消息传来后,老迈范鞅听闻自己孙子溺死,气之下卧床不起。
当知跞前去探望时,只见范鞅躺在软榻上,盖着厚重被褥,短短几天时间,就瘦得几乎走形,他双浑浊老眼望向知跞时,已经没有昔日精彩。
毕竟
范鞅双手颤抖,捧着那把从河底打捞上来,还沾着泥沙长剑“刘公”,这是范嘉佩剑。嫡亲孙儿死前悲鸣和痛苦仿佛加于己身,种害人不成反害己悔恨席卷范鞅心田。
“赵氏!赵无恤!”
这位八旬老翁面容顿时扭曲,他只感觉喉头阵辛甜,口老血呕出来。
……
数日之后,虒祁宫上空乌云低沉,场太行以东吹来冬雪似乎就要降下。
不沾血回家!
但无恤脚步也踩得有些沉重,他隐隐感觉到,“赵无恤”历史轨迹,在棘津之战后,将出现巨大变动……
……
新绛城外,范氏之宫,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宋国大司城乐祁遇刺消息已经传遍市井和官署。但早在旬之前就得知此事晋侯和六卿,却迟迟未能做出对小行人赵无恤处置。
赵鞅斥责范鞅是此事主谋,但国执政联合敌国刺杀盟友卿士,听起来太过耸人听闻,众人都宁愿相信,是齐侯为阻止晋宋联合,做好事。
大殿门轰然打开,脸愤慨赵鞅首先走出来,他将手里玉珪狠狠扔到青石地板上,也不理会出来拉着他解释韩不信,就这甩袖子,扬长而去。
长须及胸韩不信叹口气,也紧随其后,坐上步辇前去追赶。
之后同迈出大殿,是高冠朝服知跞和魏侈。
“赵孟何必如此生气,死又不是他儿子。”走在知跞步之后魏侈回想起方才赵鞅在殿中怒吼,颇有些心虚地说道。
“按赵孟意思,此次要将范、中行定个勾结齐人之罪才算满意。但此事证据不足,何况赵无恤与范嘉二子在大河北岸火并,赵氏之兵倒是没什损伤,可范氏却死伤无算,连嫡亲孙子也溺死在河里,怎看都是他们吃亏。”
范鞅知道赵氏并无证据,便将各种非难置之不理,静心等待从朝歌传回来好消息。
“算起来,赵无恤早就应该被范氏朝歌守军截获,押解归来吧?”
范鞅精神奕奕,和赵鞅、赵无恤勾心斗角仿佛让他回到坑死栾盈那段日子,那段意气风发时光。
他暗暗打算道:“凭借此事让赵氏威望丧尽后,就该轮到范氏子侄出使宋国,将这功劳送予阿嘉,让他得以提前返回新绛……”
然而,传回来,却是范嘉在棘津溺死,赵无恤渡河南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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