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突然大喊声,连忙摇旗让后方左右两翼合拢,变鸟阵为云阵。
但,后面战车还可以减缓速度,变换队形,可前面那五辆就来不及。此刻,前锐第辆戎车,已经行进到距离敌人五十步位置!
……
赵无恤死死盯着越来越近敌人车阵,脑海中已经没有任何杂念,只是专心致志在估算着距离。
第辆车已经进入六十步以内,这是木弩最远射程,但赵无恤却没有射出箭簇,他斜眼看看旁边那个已经忍不住想要扣动弩机悬刀温卒,再次重申命令。
基本掌握这种战法,如今,只能祈求在实战里不要出错。
要不是觉得温卒心理承受能力不可靠,赵无恤又哪需要站到前排来?论指挥,交给稳重伍井来也行,但赵无恤存在,却相当于给众人刷个加持士气buff,只希望接下来时间里,他们还能撑得住。
……
作为雁行车阵“锲子”,是六辆车组成前锐,辆跟着辆,相隔十步左右。范氏旅帅戎车位于末尾,他迎着呼啸风,眯着眼观察对面情形。
在发起冲锋后,他便料定,对方指挥者在他们开始冲击后,会忙不迭地用右翼十辆戎车前来阻拦。
“吾箭不出,二三子皆不得发箭,违令者戮于庙!”
还得再等几息时间,因为手里弩太原始,很多性能都不达标,只能有效杀伤五十步内目标,而赵无恤,打算将他们放到三十步内再射!
战场之上,二十多辆范氏战车开始减速,变展开鸟阵为合拢云阵。但前面五辆戎车却疾驰如风,毫不停顿,在他们前方,温县弩兵在赵无恤激励下,努力控制着恐惧,引而未发。
在第辆戎车进入三四十步距离后,那驷马飞奔马腿,落下蹄声如雷,车轱辘飞转,青铜长毂顶端冒着寒光。还有已经渐渐看得清样貌范氏甲士,对面戎左也在估算位置,正
而旅帅打算用自己左翼十二辆缠住敌人,前锐六乘则依次冲击敌方薄弱中军,右翼十二辆从右方合围冲击,彻底将其阵列搅乱,而五百徒卒们则在后跟上收割敌方性命。
他已经察觉到对方变阵,但却报以轻蔑笑:“就算在前面又放列甲士,也毫无用处,阵列太薄,只有四五层,怎经得住战车冲击,旦吾等冲入,温卒必然全线崩溃!”
虽然对面两百人似乎是弓手,但以戎车速度,他们至多射上两轮,且多数箭矢会被披挂着皮革和甲盾第辆守车承受,不会对后面五辆造成多大伤害。
然而,当旅帅戎车行进到百步以内时,他却赫然发现,对面阵列竟然还未出现喧哗和异动。那十辆戎车仍然停在右侧,安然不动,丝毫没有出击架势。而那些温卒手里“弓”,构造似乎有些特殊。
“温县兵卒力气向极小,能找出两百强弓手就不错,今日居然能开弓这长时间不撒手,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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