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标准看,赵无恤手下们,也算是精兵。
赵无恤自己,在赶路时或钻到四轮大车里陪乐祁聊聊天,蹭蹭乐灵子制作甘甜浆水;或喊来负责绘制新地图还人封凛,询问他沿途地理、道路状况。
封凛确对晋国封疆、道路和沿革十分熟悉,他对赵无恤和赵广德说道:“好叫二位君子知晓,此处在殷商时为亘方,后来被赤狄所占,号皋落氏。在献公时,命太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灭之,所以此地称为皋落之墟,现在是范氏领地。”
“东山下有皋落水,南流入于鸣水,再南行,从瓠丘流入大河。”
在敌对卿族地盘上,赵无恤可不敢大意,他们夜幕而歇,尽量选择城垣和庐舍,但却不住进去,而是自己设营。赵无恤让辎重两带东西十分齐全,牛羊皮、粗葛布大帐,帷幕等,还有行军用铜炉,夜晚时警惕性也极高,每天派人轮流守夜。
“君子,再往前走,就是东山皋落地!”
离开新绛后,赵无恤行人在晋南平原上南进两天,新绛附近百里之内,是晋国最富庶,人烟最为稠密地方,到处都是田亩和乡邑村落。在接到国君和执政命令后,各地领邑主们都在组织国人“冬搜”,进行军事训练,以响应来年春天战争。
在到达皋落带后,人烟开始变少,每过几里才能见到座聚居点,地势渐渐变高。远远望去,低矮丘陵座接座,漫山都是光溜溜林木。
他们每天鸡鸣时分启程赶路,人数多达百五十人,兵甲森严,让那些沿途零星盗寇不敢觊觎。
成乡众人多半是头次出远门,看什都觉得新鲜,所以冬日里赶路也能精神昂扬。又因为平日受过负重长跑等体能强化训练,以及在军吏们协调下,所以没有人掉队,勉强能跟上车马速度。
不过,在范氏领地这几天时间里,却直平静无比,途径小邑时,范氏宰吏还笑呵呵地前来询问是否需要补给粮秣之类,不知道人,恐怕真会以为两家和好如初。
在皋落附近,道路折而向
“其实,若是不能两马,三马换骑,骑士长途行军速度,还真不定比得上那几个轻装前行悍卒。”赵无恤边走,还边对同车而乘赵广德科普下行军知识。
对此,经常带着轻骑士在成乡周边转悠赵无恤有清晰认识,马体型大,消耗大,而且骑兵行军,马还要驼人。
所以骑兵理论上花在进食补充体力、以及休息时间会更多,每日得用菽豆混草喂养,还得注意惜力。相比之下人适应力和耐力要强得多,所以短时间行军马快,长达月余行军人快。
他还让名为窦平数科学生,用简牍将行军步幅、步速、每日行军时间和距离都记录下来,作为以后参考数据。
“晋军日行军标准是舍,也就是三十里,而吾等在天气晴朗平路上,可达三十五里。”其实如果不考虑后面乐祁身体,天四十多里是能够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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