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有三种:爵弁(bian)服、皮弁服、玄端服。
冠亦有三种:缁布冠、皮弁、爵弁。
负责赞冠乐祁缓缓上堂,亲自把束头巾、簪子、梳子等物放置在席南端。正宾范鞅则带着淡淡笑意,对赵无恤拱手揖。
“昔日赵文子冠时,鞅才是垂鬟少年,祖父范文子观礼,回到家中后对其大加赞誉,预言他日必为正卿。而鞅也曾受文子教诲,与景子为友,为赵孟之长吏,今日又能当上小君子冠礼正宾,真是莫大荣幸,愿范、赵两氏永以为好。”
范文子确是个谦谦君子,当年看见年轻赵氏孤儿,免不得要唠叨得多点,但他话是善意。他为人对赵武影响似乎也很深远,范文子教育出个赵文子,那时候,范、赵两家关系是很友善。
氏数年庞大阴影,晋国执政范鞅见面。
仿佛命运般,范鞅,在随即卜筮中被选为今日正宾,将为赵无恤行冠!
……
在告庙后,便是正式加冠仪式。
冠堂坐北朝南,堂前有东、西二阶,东阶供主人上下堂专用,所以称为主阶,或阼(zuo)阶;西阶供来宾上下堂,所以称为宾阶。
但,这已经是时过境迁老黄历,赵无恤对晋国执政十分警惕,对老豺看似发自肺腑这番话,半个字也不信。
可政治就是这样,表面功夫必须得演下去。
赵无恤也故作感动地还礼道:“昔日曾祖父冠礼上,范文子曾言,从今以后要时时戒躁戒躁,智者受到宠爱会更加谨慎,糊涂人受到宠爱则是骄横无礼……诚哉斯言,范文子之教也。小子今日也希望能聆听范伯教诲。”
客套完毕,无恤便即席坐下,乐祁也来与他说句话,便坐到无恤身后。在有司帮助下,为他解开那两个很二发鬟,随后把散发拧成发束,再用根玉簪为轴,把发束层层盘在簪子上,再将发尾紧紧地塞进盘出发髻中,最后用帛将头发包好。
此既为束发礼。
当赵无恤在有司引领下,从东面主阶登堂时,登时引起观礼宾客阵诧异。基于礼节,他们不能交头接耳,便只能用目光相对而视,其中传达意思不言自明。
加冠者在堂上有专门席位,其位置因身份不同而不同,嫡长子席位设在阼阶之上,庶子席位在堂北偏东地方。正所谓“嫡子冠于阼,以著代也”,阼阶之上是主人之位,让嫡长子在此加冠,意在突出他将来有资格取代父亲在家中地位。
“赵无恤只是庶子,其母卑贱,如今却被赵孟当做嫡子来行冠……”
是过分宠爱,还是别有暗示?众人目光投向前来观礼赵伯鲁脸上。只见他面容肃穆,没有表现出太大不满,然而眼神中,却有淡淡灰心。
今日天气晴朗,清晨阳光照映在宫阙飞檐和石、陶瑞兽上,赵无恤在冠堂上感受着众人目光,而三位有司捧着装有衣冠竹篚,从西阶第二个台阶依次往下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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