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赵、范暗中达成和解后,乐祁释放,已经是板上钉钉事情,只是期间还得经过定程序和准备,大概要拖到十月底才能结束。
但医扁鹊入宫为乐祁诊治,却查明他病症。
“拖得太久,待为其切脉观色时,才发觉他病灶已入膏肓,无法医治……”
膏,指心下部位;肓,指心下膈上部位。而膏肓主要是指疾病部位很深而且隐蔽。古人认为如果患这样病,用药物、针灸等治法都不能起什作用。
回到春秋后,赵无恤才知道,所谓《扁鹊见蔡桓公》尚未发生,蔡国没有桓公,甚至连这个故事是真是假,都值得怀疑。而病入膏肓词,反倒是八十年前,秦国名医医缓为晋景公治病时所说。
,却培养不出来。下宫疡医们,赵无恤觉得,还没有能挑得起大梁。
所以,他度产生留下扁鹊心思,而赵鞅为自家人性命考虑,也有此意。
但医扁鹊去意已决,明说自己不会呆在晋国,也不会服侍赵氏。别看他现在很谦虚,笑呵呵,其实据乐灵子说,他脾气却倔得跟头牛似,赵氏对于这位救命恩人,却也不好强留。
所以,赵无恤便将主意打到扁鹊两名弟子头上。
据他观察,还有乐灵子透露,子阳其人,喜欢沉默着做事,心致力于提高医术和侍奉扁鹊上。赵无恤虽然欣赏其为人,但几次试探,此人都油盐不进。
“惜哉乐伯,恐怕活不到明岁……”总之,扁鹊已经为乐祁提前宣布亡期,他都不能救,放眼天下,恐怕无人能治。
所以,乐灵子此时正留在虒祁宫内,说是要陪伴在乐祁身旁,再也不离开刻。
赵无恤暗暗想道:“乐伯曾说过,唯愿望,就是能回到宋国,吃吃泗上鲈鱼烩。等他从虒祁宫中出来后,要向父亲请命,今年之内,由亲自送他和灵子归宋,也算尽下为人女婿责任……”
然而就在这时,沉吟已久扁鹊却猛地拍大腿,从席上站起来。
至于子豹,则简单多,这个有些贪图财货中年男子,在赵无恤腆着脸学着乐灵子,喊声师兄后,便受宠若惊。赵无恤又进步提出,让他留在赵氏作为首席医官,同时还兼领本来要赐予扁鹊那四万亩田地,作为养邑,子豹便毫不犹豫地决定留下。
以后内有乐灵子,外有子豹,两个扁鹊高徒在身旁作为御用医生,无恤觉得,光是赵氏人平均寿命,都会提升大截。
“有灵子,以后子嗣难产什,就再也不必担心……”
不过,想到灵子,赵无恤又为她感到默默哀伤和心疼。
换往常,对医术十分感兴趣乐灵子,想必会陪坐在无恤身边,好奇地眨着眼睛细听,提出自己见解吧。但此时此刻,她恐怕没有丝毫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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