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君子在主持隆重葬礼和祭奠仪式后,对他们说这句话。
“逝者长已矣,生者当如斯!”
死去人已经离们而去,活着人,要更坚强地好好活下去!
之前大战,敌人选平坦粟米地集结、冲锋、撤退,毁掉千亩田地,要放在以往,这些损失都得国人们自己咽下。
但这次不同,君子颁布“补贴”之法:凡是在战时受到经济损失,如房屋倒塌,田亩被毁,牛羊死伤等,都可以向计吏侨和乡司徒报备,乡寺将在核实后补偿!
且不说这“天下之通丧”只是孔子主观认识,实际上各地风俗均有不同。若是死者家属全都服三年之丧去,哭泣衰减去,谁来种地,谁来入伍,谁来建设成乡?
所以,这点是没商量,于是赵无恤便给子贡上课,试图扭转他三观。
“曾听说,孔子好复古,那三代圣王时葬埋之法,子贡应当是知道。当时死者既已埋葬,生人不当久哭,而应赶快各司职守,人人各尽所能,用以交相得利。”
“所以,在成乡之内,复古礼是必须,但要恢复,是三代之时圣王之礼,父母死,三月之丧而止!兄弟死,哭丧三日而止!”
子贡哑口无言,三代古礼?
所以子阳、子豹到成乡后,先是对这战后民生迅速恢复大为惊奇,路上只见民众自发驱赶沦为氓隶俘虏们修补墙垣,收割粟米。而在踏入新设置“医馆”后,两人就更加诧异。
现在北方虽然被晋、齐争霸阴影笼罩,但仍算是处于较为和平年代,加上诸夏之间好歹得有点《司马法》里强调道德底线,所以战争规模和杀伤较小。
但在南边,已经华夏化楚人,还有丝毫不讲礼仪野蛮吴人,三年前才有过场旷日持久大战,横尸千里,杀人盈城。医扁鹊也带子阳、子豹去过战乱中心唐、蔡带,进过几处安置伤员营房,在医扁鹊指导下,亲自体验过对疡伤治疗。
汉字“医”字和“疾”字都从“矢”,即箭镞,所以从医学最初产生开始,就和战
夫子曾言:“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
连千年前夏礼、殷礼都渐渐不可考证,唐尧虞舜时,又能从哪里查实?君子这是在信口乱说,还是赵氏作为千年古族,下宫守藏室里真保有文献?
总之,对于现实至极赵无恤,夫子那套说辞,似乎不太容易说服他,此次进谏只成功半,叫子贡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赵鞅入虒祁宫时,还带上医扁鹊、乐灵子去为乐祁诊治。而扁鹊两个徒弟子阳、子豹,则受赵无恤之邀,前往成乡,为前些日子受伤乡卒们做后续治疗。
所以,立冬之后,当子阳和子豹来到成乡时,便见到刚刚将亲人入殓,高呼“魂兮归来”成乡民众。他们已经擦干恸哭三日眼泪,开始收割粟米,为丰收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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