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半刻之后,墙垣终于整片倒下时,列阵以待范、中行氏徒卒迈步向前,在尘土散尽后,却看见这样场景。
……
赵无恤戴着铜护臂手高高举起来,掌心里拿着剧烈动作时脱落
后退必死,还会连累家眷,两家徒卒们没有退路,只有奋勇向前。
但这回,中行黑肱吸取教训,也不敢再冒然冲入,他让几位经验丰富卒长上前指挥。
范氏弓手们箭矢即将耗尽,但还是在零零散散地抛射,压制邑内。
而范、中行卒长在询问里面情形后,便抓紧时间组织兵卒,重新列阵。那些失去建制凌乱散兵也被组织起来,扛起撞桩,或是用飞爪抛到墙垣上,群人开始拉拽。
“将墙全部推倒,才有方施展余地,才能发挥人数优势!”
鼓声停,中行黑肱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就在方才,自家徒卒终于撞破墙垣,拥而入。
他本来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胜利,然而,因为墙垣内乡卒殊死抵挡,进攻者冲劲泄,攻势弱下来。不过片刻之后,便被赶出来,有几个浑身沾血甲士甚至转身往后边奔逃。
这对中行黑肱打击无比巨大,本以为简单无比小邑攻防,却让他付出巨大代价:还未接战,就被弓矢射死百五十,蛾附攀墙时死百,方才短短几息时间里,又交代百。
那墙垣之内,究竟埋伏支怎样强兵?
至此,他手下能战之士,只剩下六百,还要战?
等中行黑肱意识到这点时,范、中行徒卒们已经伤亡近四成,处于崩溃边缘。只是在重赏诱惑和严惩威胁下,还在努力坚持,他们得到卒长鞭策,看着周围人多势众同袍,心中又稍微安定些。
对呀,方才是吃不知道里面情形亏,被人守墙而待,以多打少。但这次不样,中行氏之兵方阵名冠晋国,尤其在山地作战时最有优势。
他们组成中行穆子和魏献子首先使用“五阵”,其中最前边个百人横阵名为“前拒”,后方本体则是四个方阵,按前锋、后卫、左翼、右翼配制。
旦此阵压上,和对面硬碰硬,看谁打得过谁!
放眼晋国,魏卒步战无敌,而中行氏之卒,则是在山地作战无敌!
“战!”却是被连续失利激怒得有些癫狂范嘉怒吼起来。
范嘉为中行黑肱鼓劲道:“中行子,墙垣已开,此时正该猛攻,族兵若不能死战,则此战休矣。”
中行黑肱也咬咬牙,此战是他和范嘉起全力申请,本以为必胜,还可以借盗寇之名报复下赵无恤,若是输,以后颜面何存?
“善,这边留个两人手,其余人等,全部过去监阵。”
在得令后,范氏和中行氏军吏们便毫不留情,连杀两个后退家兵,把他们头颅砍下,刺在矛上,高高举起,厉声喝道:“君子令,弗用命者,后退不前者,将戮于社,全家徙为城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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