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那个与赵无恤厮杀许久指挥者尚未放弃,第三次,当鼓声第三次响起时,望楼上邢敖也再次向下通报消息:
“君子小心!是撞桩过来!”
再出现,从外面射入箭矢,也对众人造成不少死伤。
进攻者死伤百人,墙垣内众人亦然。
蛾附,是古人在观察自然中飞蛾扑火时,为这种攻城之法取形象喻名:飞蛾虽小,但若是数量足够,铺天盖地之下,便能扑灭火堆。
但若是火堆旺盛,气焰熏天呢?那飞蛾再多,也无济于事。
有赵无恤开战前允诺《成之誓》里种种好处,重赏之下则必有勇夫。接着是前门连续捷报,后门在他指挥得当下,也对优势敌人造成不可思议压制。
故,此时邑中乡卒士气高昂,见血以后越发勇悍,有他们挡在赵无恤前面,来再多飞蛾也无用。
墙外敌人士气却在急剧下降,虽然现在有弓手配合,头顶少有箭矢袭扰。但他们在鼓点催促下次又次发动冲击,却被墙后守卒沉默而坚定地次又次击退。
这矮矮墙垣,仿佛永远无法突破,再勇悍人也难免会陷入绝望。
于是,攻击渐渐陷入疲软和低潮,他们任由军吏催促,也不愿再拼命,不再试图翻越。而是隔着墙,与墙内人陷入沉默对峙,对面鼓声也时停歇。
像是泄气,又仿佛,是在酝酿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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