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指着少年身后,高达数十丈山崖说道:“此处,插翅也难逃!”
豫让也不言语,微微
处于这种必死绝境,他面色,竟然丝毫不见慌乱。
“君子,此小童身手不错,悬崖土石不稳,下臣想过去抓他,差点被拽下去!”穆夏心有余悸。
“用长兵将他捅下去!”虞喜边用布条为田贲包扎伤口,阻止流血,边出着主意。
不过,赵无恤却另有打算。
方才,就是这个少年在指挥和煽动群盗,否则,以他们素质和秩序,铁定是拦不住田贲等人。更别说在被王孙期驾马拼死撞,丧胆后还能重新聚拢阻拦,也是此子之功。
制高点,拼命往上冲损失太大,何况手下这些盗寇早已胆寒,无法驱使他们赴死。
反正,自己今夜需要扮演角色,只是个陪衬。范、中行二氏打算,无非是在事后,将攻击赵氏罪名扣在群盗头上罢,何必那卖命?
再说,自己在这里拖住成乡乡卒里精锐,另外两条路上,范、中行两家伪装成盗寇族兵,不就能轻松抵达乡邑?
念之下,狐婴便让自己手下们统统退回,撤到弓箭射程之外。
至于山上残余数十盗寇?虽然也算自己手下,但即便他们死光,只要有中行氏提供钱帛粟米,只需要个灾年,野人大量涌进山林里求生,自然能够补充上新。而那个不给他好脸色看豫让,反正路已经带到,死也好!
他年纪和小童敖相差无几,能力却甩后者几条街,而且看起来在群盗里地位超群,不是般盗寇。若能诱他投降,抓回去细细审问,也许能问出点什情报来。
于是赵无恤对那少年说道:“小童,你方才招降,现如今,也要招降你,若是想活命,就自己走过来罢。”
谁知,那少年却仿佛听到个笑话般,咧嘴笑起来。
“方才是在下小看赵氏君子,现如今,赵氏君子也小觑于乎?可不是那种贪生请降之辈,日委质于主君,便不会生出背叛之心来。”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忠心,真是难得,你主君?那是谁,可值得你为他赴死?你若是不降,便只有死路条!”
于是,形势便徒然逆转,轮到豫让和盗寇们遭到夹击。
前面是赵无恤手下徒卒和单骑冲击,后方是坚如磐石般稳稳前进成乡甲士。很快,群盗组成人墙散尽,被大部队彻底抛弃盗寇们,大半被杀,其余都扔兵器,跪地请降。
胜局已定赵无恤,让材士继续保持半张弓状态,警惕山下群盗。面派人将投降盗寇只留数名活口,其余则毫不留情杀死!
过片刻,只剩下山崖边上,还有人在抵抗。
赵无恤往山下看眼,数百盗寇已经退到半坡,离这里很远,此处暂时安全。于是他便朝山崖那边踱几步,只见方才朝自己劝降那个扎圆髻,浓眉大眼少年孤零零地杵在悬崖边上,手持短剑,与亲卫们对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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