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礼,只有天子用六匹纯色马驾车,诸侯用四匹纯色马驾车,所以它们并非纯色,而是黑白花红四种颜色。
田贲等人已经冲不动,他如今彻底成个血人,后退着靠到停止不前马车旁,呼呼赫赫地喘着粗气,他同伴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后站起来,是路上稳稳坐在御者位置上王孙期。
他声音依然是冷静:“君子,仆臣或许有个办法。”
“什办法?”
王孙期也拔出短剑,斩向,却是却是拴驷马马辔、缰绳,这些绷紧绳索和皮制条幅应声而断。
“怎?”
俩人前方,王孙期声音依然如同古井无波:“君子,是右轮陷。”
“能立刻修复更换?”
王孙期只偏头看眼,便说道:“辐条已折,恐怕不能。”
闻言后,成抟捂着血淋淋嘴,身体有些颤抖,而赵无恤则在车上直起身子,苦笑不已。
冷狐狸般,在吊将近刻,耗尽赵无恤等人气力后,这才亮出最后击。
只要这些披甲戴胄戎人盗寇迎着箭矢突前,越过已经快射光箭矢单骑,再鼓作气追上戎车……
则自己性命危矣!
前方也有新变化,群盗们不在惧怕后退,而是在声声呵斥下,被迫举起武器,瞄着靠近田贲等人,停步阻拦,数十人组成道厚厚人墙。
面对那柄柄密集如林戈矛,田贲等人除非身披重甲,持钝器,才能撞上去将其冲散。
“王孙?”
赵无恤不明白王孙期意思。
“乡卒死伤过半,田贲浑身是伤,已经无力再冲,单骑必须在后抵挡,现如今,该轮到马儿们为君子前驱……”
赵无恤看着四匹马儿,又看看王孙期,顿时明白过来。
这年来,为赵无恤拉戎车四匹良马,是王孙期陪着无恤,从下宫厩苑里精心挑选出来。
“真是祸不单行啊。”他心中只剩下这句话。
身后慢慢逼近戎寇,还有数十步,前方止步等待群盗,则还有二十步远,大概数十个呼吸后,双方就能形成次合击。
到时候,自己是该拔剑自刎,还是献剑请降?
赵无恤扔下已经射光箭矢滑轮弓,反手拔出久未出鞘少虡(ju)剑,准备拼死战。
成抟舌头咬小半截,痛得不行,含在嘴里不敢吐出来,见赵无恤拔剑,他拄着戟,也想站起来。
更别说,在连续厮杀数里后,他们早已折损过半,气喘吁吁。
“君子,该怎办?”成抟嘴唇有些发抖,他觉得,此时真是面临绝境。
赵无恤看看前方恶狼,又回头瞧瞧后面猛虎,颦眉不语。
要不要用战车强冲?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正在前行戎车却阵颠簸,成抟所在在右侧猛地垮下去,车舆重重砸在地面上。这突如其来震动让无恤差点站立不稳,而成抟更惨,上下两齿猛地咬在舌头上,顿时,满嘴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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