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殷切目光和将欲脱口而出询问,扁鹊叹口气道:“上军将,还是未醒。”
……
偏殿坐榻上,医扁鹊饮着浆水,面侃侃而谈道:“从前秦穆公也有过这种情况,突然昏厥,秦国大夫们惊惧不安,请秦地名医察之,才知道是得风疾,过七天才醒过来。”
“醒来那天,秦穆公告诉大夫公孙枝和大夫子舆说:孤到天帝住九天之上,这些天过得很快乐。孤所以停留时间久,是由于孤正在接受天帝教诲。天帝告诉孤:晋国将要大乱,五世不得安宁;他们后代将称霸,却未衰而死,霸主之子将大胜国,但却欲望而使晋国男女无别。”
“大夫公孙枝用简册将秦穆公梦中见闻写下来,并把它藏好,作为秦国公室谶言。果然,没过几年,晋国就出现献公时夺嫡混乱,文公时称霸,襄公时在崤山大败秦军,回去就纵容欲望,这些都是诸位知道。如今你们主君病与秦穆公样,风疾之人,要病不起,要起来半身瘫痪。但经过针灸和理脉药物,不出三天,就能够醒来,恢复如初,好转之后定有话要对二三子说。”
赵鞅诊治时候,就已经离殿而出,和寻常样继续处理赵氏公务,表现得干练而镇静。越到这种关键时刻,越能看出这位能臣冷静和卓识。
伯鲁问道:“少师如何知道,医扁鹊能治愈父亲?”
师高在赵无恤搀扶下,寻处蒲席跪坐,将琴放在腿上,言道:“医扁鹊之名,知之,敢问二位君子,齐国晋国受其恩惠国野民众,为何要称他为扁鹊?”
二人对视眼后,齐声答道:“小子愚钝,不知。”
师高调调琴音,继续说道:“平公时,老师师旷能奏乐引来百鸟朝见,乌鸣哑哑,鸾鸣噰噰,凤鸣喈喈,凰鸣啾啾,雉鸣嘒嘒,鹄鸣哠哠……故因群鸟之音,作《禽经》。”
董安于、尹铎,邮无正等赵氏诸大夫坐在他周围,面色怪异,赵无恤也是这样。若非眼前这人是后世闻名神医扁鹊,他说这些话,无恤个字都不会信,还会把他当成神棍轰出去。
但没人敢这样做,只是任他侃侃而谈,因为侍候在旁家医也佐证扁鹊说法,主君赵鞅这几日渐渐有些紊乱血脉恢复平和,开
乐师高边说,边开始拨弄琴弦,真如同那些鸟儿在齐鸣般,同时也打断偏殿内各怀心事众人焦虑。
“《禽经》言,鹊鸣唶唶。齐晋两国野人认为,灵鹊兆喜,秦越人治病救人,走到哪里,就为那里带去安康,如同翩翩飞翔喜鹊,飞到哪里,就给那里有疾者带去喜讯。”
“所以,他被称为医扁鹊,就是天帝派来拯救黎庶,拯救主君使者!董子让老朽等候在此,正是为在医扁鹊出来时,为主君,为赵氏,奏响曲唶唶喜乐!”
赵无恤恍然,原来,这就是扁鹊之名由来。
乐师高刚刚言罢,扁鹊果然掀开帷幕,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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