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还有时间悠闲地建设晋阳,开拓代北麽?
其三,事情真会和想象顺利?请求裂土分宗,大概能成功,但到时候伯鲁为宗主,赵氏有远见家臣如尹铎、傅叟、邮无正、董安于等都会效忠于他,无恤想从董安于手里拿到晋阳?何其难也,最多只有个内地小县,夹在各个势力领地中间,朝不保夕。
所以,除非走投无路,无恤不打算选这个策略。
于是乎,赵无恤沉吟片刻后道:“还是不妥,敢问张子上策,又是什?”
被赵无恤问起上策,张孟谈难得地犹豫片刻后,咬咬牙道:“君子勿怪,这上策,还是以上军将最终能安
策,也是赵无恤自己心里度产生,随后又立刻否决想法,旦实施,树敌太多。张孟谈把它放在最先说,定还有更好法子。
赵无恤不能把吃相表现得太难看,他故作不豫道:“在父亲有恙时发动政变,且不说旦失败,下场定然不好,即便成功,掌握下宫,但赵氏其余领邑小宗、家臣会如何看?晋国乃至于天下士大夫会如何看?此策万万不可!”
张孟谈似乎已经料到赵无恤不会取此策,他微微笑道:“确,但此策太险太奇,邮司马虽然倾向于君子,但是否能冒险做下此事,还由未可知。何况,旦赵氏板荡,范、中行可能会乘机进军下宫,而韩氏也会为此愠怒,不会帮助君子,甚至连邯郸、楼等小宗也会反对君子。到时候四面是敌,晋国可能再无君子容身之地。”
于是他接着伸出左手无名指继续说道:“其次,是中策,相比下策冒险,此策则是求稳,以不变而应万变。”
“若上军将旦山陵崩,嫡君子伯鲁之立,君子恐怕无法阻止,那时候,有韩氏扶持,赵氏可以安定数年。吾观乎君子伯鲁其人,性格软糯,有孝悌而无才干,也不会生出嫉贤妒能心思。君子可以请国君做主,再说服君子伯鲁裂地而封,请为晋阳封君,作为赵氏小宗独立,地位如今日之邯郸氏。有这数县之地,向北可以开拓戎狄,对南可以坚城自守,以君子之才干,只需要十余年,便可以重回新绛,位列上卿。”
赵无恤听罢沉吟,以退为进,这听上去,是个不错法子,如果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事情,大概会拊掌叫好,听从张孟谈建议。
这种法子,算是壁虎断尾,放弃世子之位,换取实际利益。赵无恤确有信心带着自己手下和势力转移,做大。
但不用张孟谈细细说明,无恤自己就能看出这计策弱点。
其,有得必有失,旦他放手世子之位,就失去对整个赵氏法理统辖权,也就失去对姐姐季嬴保护权。如此来,赵氏和季嬴未来就像是浮萍般飘远,他作为小宗,远在北方,没办法手掌握局势。
其二,六卿之间必有战,或许按照历史惯性,在五六年之后,但赵鞅若是死,甚至还会加速战争进程,或许,就会在明天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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