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用木炭来烧,也不是长久之法,因为成乡山多土薄,森林本就不茂盛。树木有固土保地功效,平日乡民们拾捡来烧火做饭还勉强够用,若是再大量砍伐用于烧制陶瓷,山树木尽去后后果,不但赵无恤知道,连计侨、王孙期等人都清楚无比,已经有过几次进谏。
对林木保护,先秦时代人们已经有足够重视,特别是晋国,已经经历过次都城旧绛周边环境恶化,不得不迁都新田历史。
《周书》有规定,“春三月,山林不登斧,以成草木之长”,已经开始提倡合理砍伐合理利用,不违天时。“堕山”,也就是伐尽山树木,被认为是邑之主绝不应该做事情。
何况,回想起后世家乡甘陕水土流失恶果和惨象,赵无恤也心有余悸,而从遥远霍山、吕
庐舍地位也被无恤增强,改称为“亭”,亭设亭长、求盗、亭卒,负责道路盘查和治安。在周边各个亭舍,乡中各个里闾,都要严格检查往来行人身份。如果有外来人而亭长、里胥没有及时盘问和制止,都要定罪。
若是截住陌生外地人,要先送到乡寺,盘问他们是谁派来。若是号称走亲访友人,就先妥善安排其住在乡寺或亭舍,他们想要会见兄弟朋友,就替他们传呼召来,不能让他们自行进入乡中里巷,到处乱窜。
乡门几处入口还养几条狗,其中最为高大威风,还属小童敖养那头中山狄犬。它浑身黝黑,仿佛黑夜里影子,唯独脖颈下有道月牙形白纹。此犬对外人凶狠,见无恤和薇,却像是头撒娇宠物,俩人都喜欢逗弄它,这畜生俨然成成乡犬中之王。
井虽然得到赵无恤宽恕,但他这经历仿佛给自己染上污点,每天埋着头做着城耐之类苦活。和他关系友善虞喜、穆夏和几位两司马虽然还待他如初,可另外些人则离他疏远些,不时还会对他加以鄙夷目光。
至于田贲,最初仗着资历老,本事高,连负责管束他两司马也要让他几分。然而自从军法颁布后,他顿时老实不少,可也没人敢拿他当普通更卒对待。
在做几日加固墙垣,挑担肥田活计后,两人又被乡司徒窦彭祖叫到起,说是要跟着众人去十多里外山上。
“采石?窦……乡司徒,这是要做甚?”以前田贲目中无人,都敢大剌剌地拍窦彭祖肩膀,可现如今却老实不少,改尊称他“乡司徒”。
窦彭祖知道此人是君子爱将,现在虽然暂时受惩处,但保不准日后又升上来,也不敢拿大,而是把缘由细细说。
原来,随着夏粟播种完毕,国人经过几日歇息,赵无恤直念念不忘陶窑,又再次开工。
上次烧制失败,是因为窑温不够高。这次他亲自巡视匠工坊时,看到陶匠们将普通木柴先烧制成木炭,根根地往窑里码,但烧出来陶器虽然较以前又有些进步,但还是不能让无恤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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