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贲押着那个已经把知道事情全部交待干净两司马,来西乡交接人质,他和手下刚刚在溪水边洗净血迹,但仍然杀气腾腾。
虞喜要去新绛继续护送麦粉,穆夏要在乡寺守护君子,井已经成介更卒,要服苦役。于是,这等“小事”,就只能轮到田贲。
涉佗黑着脸,将
“贱庶子,假惺惺地在简册上说通,实则是将吾等当成宵小来震慑啊!”
经过涉佗和成何清点,发现其余几个麻袋里,也裹着人头,共计二十来个,正是昨日派去成乡放火信使,还有乡外接应兵卒,几乎被网打尽。
但,也缺六七个人,尤其是带头两司马不见。
赵仲信恶心得不行,掩着口鼻远远骂道:“贱庶子欺人太甚!”
边咒骂,他也心里发颤,赵无恤将自己和叔齐派去三十余人尽数击杀俘获,还送来这人头“馒头”来恐吓,其手段之酷烈凶狠,让人不寒而栗。第次,仲信对这个庶弟不再是鄙夷,而是化为淡淡恐惧,和他争世子之位,真明智?
……
得到赵叔齐命令后,涉佗和成何上前,拔出短剑划开麻布袋子。只见里面全是如同粘土般细腻淡黄色麦粉,顿时流出来,洒地,看得旁边乡卒和竖人们心疼不已。
赵叔齐越发地奇怪,他还真就不信,赵无恤会以德报怨,给他们送来数石麦粉!对,他在简册里说成乡遭遇“盗寇贼患”,难不成这是为表达和解之意?是要让他们起对外声称,是遇盗,而不是兄弟相争残杀?
真会这简单?
就在此时,只听身旁传来“呀”声惊呼,原来赵仲信凑过去仔细瞧,却见口子大开袋子里突然滚出来个圆溜溜东西,掉在地上砰然有声,吓他大跳。
赵叔齐吐干净胃里东西后,倒是冷静下来。
“想必剩余那几人是被活捉!其中个还是主持此事两司马,若是贱庶子将他们囚禁拷问,再送到下宫去,恐怕父亲那边,你都交待不过去!”
赵仲信顿时有些慌,后悔不该听成何蛊惑,参与到这件事里,他焦急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如今之计,只能打碎牙和血吞,那个扣押人质,也得给他送回去,看能不能换回几人,赵无恤此刻,想必很得意吧!”
……
那物什滚圈后,停在赵叔齐脚边。
“首级!是人首级!”
赵叔齐低头仔细瞧,果然是个人头,正是他派去烧成乡府库信使!脖颈断口处鲜血已经干涸,口鼻和头发塞满淡黄色麦粉,眼睛瞪得大大,仿佛正盯着他看。
赵叔齐喜欢阴谋诡计,却不乐意自己动手,以往也只是在冬狩上射杀几只猎物,却从未亲眼见过如此惨烈情形。他顿时恶心不已,顺便想起早上朝食时吃下“馒头”,据说这名字还是贱庶子亲自取,何其相似!
他当场就呕地污秽,心里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碰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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