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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寺中,沙漏终于流尽。
赵无恤耐心也随着细沙同消失殆尽,他不再犹豫,扶着剑下达命令:“二三子!举火,击鼓。”
众人早已在等这刻,闻言便齐齐应诺,有条不紊地分别散去,各司其职。
当乡寺处火光亮起,鼓声隆隆,成乡七里也不约而同地发出喊杀声,乡寺大门也就此敞开,兵卒们鱼贯而出。
但他单手重重砸下长殳,却已经在信使来不及收回左手背上碰下,顿时能听到骨头破碎脆响。
信使吃痛,左手顿时耷拉下来,他脚步趋动,朝后方退去。
突然,他和从背后冲来井撞个满怀,井手里兵刃送,像划开块豆腐般,直接刺进他腰腹里。
“你……”
信使闷哼声,呕出口血,右手里剩下那把短剑也松开落地,他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井。
……
两人闻声惊,斜眼望去,只见来人身高八尺,皮胄幕面,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看不清模样,身上是厚厚甲衣甲裳,手持柄长达丈长殳(shu)。
正是本应该在赵无恤身边贴身守卫穆夏!
穆夏开始大步跑动起来,几步就到跟前,他手把有棱无刃长殳,挥手扫,朝信使腰间砸去!
觉察到自己腹背受敌,信使身体猛地撤,躲过穆夏那击,听到身后传来巨大声响,回头瞧,釜口粗栗树直接被击砸断,轰然倒地。
就在这时
井紧紧地贴着他,在信使耳旁说道:“君子早些时候和讲过个故事,秦穆公所赦野人尚能在韩原之战里救君报恩。你,还有那赵叔齐、涉佗,真当没有几分男儿血性?十室之邑,必有忠士,汝等肉食者鄙,休要小觑吾辈在野之人!?”
向不擅言辞井说完这通话后,已经是气喘吁吁,他手里剑不由得又握紧几分,拧下,痛得信使眼白上翻。
“忠悌不能两全,若是君子此次绕不死,定会为吾妹复仇!方才已经问过,你名字叫节,当为第个手刃仇家!”
说完,井手中利刃猛地往里送,彻底绞碎信使柔软内脏。
府库中埋伏兵卒陆续赶来,穆夏拄着铜殳,默默地看着这切。等井蹲在地上,割下那信使人头后,他才隔着幕面,瓮声瓮气地说道:“方才你若是再往前几步,今夜要带回乡寺,便是两颗人头……”
他顿时头顶冒汗,这得多大气力?要是被敲中下,恐怕身骨头都得碎掉!他左手在怀里摸,顿时多出几把只有半尺短剑,打算击伤这个大个子,然后迅速潜藏逃匿。
井捂着伤口,大声提醒道:“夏!小心他掷剑!”
穆夏却恍若未闻,再次从正面持殳大步迈进,突然眼前花,却见三四把短剑齐齐飞来!
他也不躲,朝面门而来那把,挥手挡开,而其余,竟就任由它们戳到身上。
穆夏身上,有甲四札,掷剑顶多只能破其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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