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舌戎如实回答道:“仆臣学剑时,听说过句话,吴越之剑,迁乎其地而弗能为良。也就是说,离开吴越,虽然工艺相同,但匠人铸造出剑,其质就大大降低。”
“少虡剑,是欧冶子舅父在吴地亲手所铸;而范氏三剑,不过是请几个吴越二流剑匠,北上晋地所铸,或许至今时间更短,或许更加华丽,可论内质,比起少虡来,不值提!”
赵无恤吁口气,虽然少虡剑所有权还没完全归他所有,但自己总算也能佩戴天下名剑,这是春秋时代,每个尚武男子生之愿!
“难怪,剑身与铭文历经数年深埋,无锈无土,犹似新作般。吴中名剑,入土复出,湛然如秋水,锋刃隐惊雷,流转至今。”
计侨和羊舌戎闻言,很上道地齐拱手向赵无恤庆贺道:“恭喜君子获此神兵!”
差异呈现出明显不同颜色,此技艺非般人能铸,之所还要锤炼数十天,方能得到柄好剑。”
赵无恤前世今生,对冶炼之类事情不是很懂,只是知道点皮毛,对此他直引以为憾,因为若是能加速铁器改进,也是桩美事。如今看来,只能依靠这时代巧匠们,因为据说欧冶子,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锻造铁剑!
至于铜器,春秋晚期铜器铜兵,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已经是登峰造极程度,想改进?谈何容易。后世用最先进技术,想复原把越王勾践剑,都何其难也。
此刻他仿佛受教般点点头:“这说来,此剑确可以与鱼肠、巨阙等天下名剑相提并列。”
而他最初问题,最后也从计侨那里得到解答。
无恤谦逊地摆摆手道:“此言差矣,这剑并非所有,而是巫臣后人,侍女薇和骑童敖东西,当为其宗族世代相传,只是替他们保存罢!”
他说得很认真,让羊舌戎和计侨面面相觑,王孙期则因为赵无恤面对宝剑,却仍然不显贪婪,而露出赞许神情。
“这说来,君子半年前所救殉葬隶妾,竟然真是巫臣
“君子有所不知,如今,采美锡赤堇之山已合闭,采美铜若耶之溪深而不测,无人再敢探。加上欧冶子已死,无人能继承其技艺,就算有人倾城量金,珠玉竭河,仍然是有价无市,不能得此剑。”
“说无价之宝,或许有些夸张,但仆臣却知道,那巨阙剑,曾有楚国令尹用有市之乡两座、骏马千匹、千户之都二城,以它们来交换,却是被越王断然拒绝。他说这些东西比起巨阙,不足言哉!君子少虡剑,也应当相差无几。”
赵无恤心中苦笑,得,这份礼物,也实在是过于贵重。至少,现在就算他把成邑转手卖,再搭上整个下宫,才够买下半柄剑,这人情,也实在忒大点。
不过,他心念微动,又问道:“那此剑,比起范氏御龙、刘公、獬豸三剑如何?”
三人知道,自己主君还为上次在泮宫中私斗时,佩剑被斩而断事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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