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验丰富鲁陶翁主持下,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些陶胚风干后,又按赵无恤嘱咐进行后续处理,随即便被送入烧窑中,添加易燃木柴。
燧石轻察,抖下几颗火星,窑火轰然燃起,彻夜不熄。因为赵氏君子说,这窑,必须加到最高温度烧制。
鲁陶翁也曾大着胆子,讷讷地想质疑下君子对他们技艺干涉,但刚说出口,赵无恤还未出面,他就被成邑当地国人们斥责顿。
“老翁,你要听君子!君子无所不知!”
于是鲁陶翁只能闭口,他初来乍到,也不懂成邑人这种信任是从何而来。
饱满麦穗越压越低,很快便能成熟丰收。
在成邑,乘着还未到割麦农忙时节,无恤又招募国野民众为自己做工。但他手头已经没有多少钱帛支付,只能宣称,可以抵消之后个月内,使用磨坊代价。
于是,在对豆腐热情下,众心齐力,整个成邑再度响起嗬哟嗬哟号子声,几个粗糙但巨大夯土建筑在溪水之畔拔地而起。
这些是烧窑,国人们纷纷猜测,君子这是要烧制陶器。上个月,他不是才从新绛买几名鲁国陶工回来。这些天里,那些陶工直在附近山中寻找适合陶土。
赵无恤上任成邑半年以来,让国人们见识代田法、蹴鞠、龙骨水车、石磨、豆腐等花样百出新鲜事物,三观和眼界得到刷新。他们料想,这次君子制作陶器,肯定会和以往使用大不同。
经过天烧制,终于到出窑时间。赵无恤对此十分重视,特地带着几名乡吏专程前来观看,而鲁陶翁也对这次和以往工序略有不同烧制充满期待。
按照传统,入窑和出窑时辰,都是要先占卜询问过。
当然,两个时间都是鲁陶工根据经验,事先定好。成巫这个没节操没信仰神棍只需要捧着鹿肩胛骨在众人面前大声喊“上上大吉”就行,经过上次冬至公议配合,这种把戏他玩越来越纯熟。
这会,成巫又神神叨叨地祈求下先圣陶唐氏庇佑,这才让人破窑取陶。
烧得黝黑窑内,那些个已经冷却
确,赵无恤开始,就不打算用普通陶土,他让当地人带着陶匠漫山遍野收集,正是后世称为“高岭土”原料。
高岭土无光泽,质纯时颜白细腻,最适合捏成需要形状,烧制时可以避免陶瓷胎体变形或窑裂现象。而且,分布范围十分广泛。
鲁国不愧是后来产生公输班国度,那些鲁陶工技艺确很不错,甩成邑当地野生陶匠几条街。
赵无恤发现,在前期制胚过程中,他根本不需要多说什,这些陶工已经可以娴熟地运用陶轮。
在拉坯过程中,用脚推动陶轮会高速转动,和水揉好黏土球放置在上面,被挤压拉伸成为个粗糙器物雏形。最终,在工匠双手灵巧舞蹈下,个个光滑圆润陶胚便制作完成,其过程,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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