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当年灭栾盈之乱,孤身犯险,当着数千魏兵面,超乘而蹬车,右抚剑,左援带,挟持勇武魏献子;又用剑以帅卒,败栾氏之党于虒祁宫中,是何等威风。”
“再瞧瞧你,自命泮宫剑技第,可剑丢,就被赵氏子空拳打成这副模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范氏
范禾更是气恼,再度扬鞭,却从后面被人拿住手腕。
“谁敢阻拦本君子!”
“阿禾,还不住手!”
范禾回过头,只见说话人剑眉英武,面容俊秀,却是和他长得几乎模样,但下巴上多颗黑痣,且少几分,bao虐和戾气孪生哥哥范嘉。
范氏兄弟,嘉禾,异茎同穗,取正是唐叔虞所献嘉禾之意。
此时屋外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想起梦中情形,赵无恤顿时吓出身冷汗,暗道不妙。
他双手重重拍在案几上,起身朝那浑身战战女婢问道:“出什事!是不是吾堂弟他……”
……
中军将范府与赵氏同处于官署区,但却在另个里闾中,相隔不过千步距离。
范禾今晨算是倒血霉,被赵无恤空拳将脸打得开花,虽然缠帛带,但看上去仍然颇为惨烈。府内竖寺女婢们知道这位君子,bao虐脾性,都怯懦不敢说话,生怕惹怒他,便被投进兽栏喂熊。
见是哥哥,范禾顿时萎下来,除祖父、父亲,他就怕这个心思缜密,深不可测孪生兄长。
“阿兄你总算回来,你可知道,今天在泮宫发生何事,这个小宗庶孽,他居然背叛!”
范嘉冷冷应道:“你和中行子做下好事,早已传遍新绛,自然知道,幸亏处父稳重,若是今天任由你乱来,新绛城此时早已大乱!”
他把抢过鞭子,让人给刘处父松绑,并抚着肩膀安慰他,赞扬他明智稳妥,刘处父眼中不由对范嘉产生几分感激。
范禾依然生着闷气,哇哇大叫,叫嚣着迟早要把赵无恤、魏驹等人抓住,投入兽笼分尸,却被范嘉又训斥顿。
范禾确正在火头上,他回到家,就让范氏族兵找来绳子,将那个为不让范禾拔剑杀人,而抱着吴式长剑“獬豸”(xiezhi)跑掉小宗子弟刘处父吊起来。
“叛族之人!那时只要你将剑递过来,便可以把那卑鄙赵氏庶子当场击杀!”
刘氏,出自范氏祖先御龙氏刘累,是范氏小宗,但血缘相隔有些远。刘处父也是因为年轻稳重,而被范鞅、范吉射看中,得以成为范禾伴读辅佐,顺便当他剑侍。
他被反手捆绑,吊在棵歪脖子梨树上,这会抿着嘴,也不反驳,只是逆来顺受。当委质效忠后,理论上,他性命便属于范禾随意支配。
而刘处父委质小君上,正怒气冲冲地,想要用蘸水鞭子抽他顿。但范禾因为眼睛肿只缘故,鞭子抽过去,居然打偏,鞭梢抽到伺候在旁那个竖人身上,那竖人痛得跳脚,却只得忍着,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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