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魏驹和依然背对而坐韩虎,在场所有人都被激怒,纷纷拿起木剑、佩剑,想要教训这个狂徒顿。
魏驹却知道张孟谈此人极为聪慧,语无虚言,他止住众人
毕竟,魏驹、韩虎都希望自己表兄伯鲁和仲信上位,而赵无恤,现在已经成赵氏世子之位最有力竞争者。
魏驹正思索着自己计划,觉得完美无缺,却听到身月牙白深衣,未穿剑士服张孟谈哈哈大笑起来,清朗笑声响彻池畔。
魏驹有些奇怪:“张子为何发笑?”
魏韩二人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张孟谈,他也不立刻揭穿,而是不急不缓地说道:“无他,笑魏韩两家鼠目寸光尔,长此以往,汝两家将在泮宫子弟争斗中,败涂地!”
听到张孟谈这句话,旁吕行脸色微变,怒道:“竖子敢尔!你这是何意!”
张孟谈猜没错,魏驹之所以副无所谓样子,是因为他心里有另个打算。
在得知赵无恤并非好色夜宿女闾之人后,他对此人感官又提升到“吾之大敌”层次上,心知赵无恤成年后对他威胁,不下于范氏嫡长子嘉,以及中行黑肱、知氏次子瑶三人。
今日范、中行在剑室设局,魏驹略有耳闻,所以才和韩虎集结泮宫中魏氏、韩氏子弟于池边,商量对策,不敢贸然进入剑室。
而赵无恤初入泮宫,没有根基,耳目不通,所以吃这个闷头亏。
魏驹还拦下吕行想去提醒赵无恤打算,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个石二鸟计划。
魏驹脸色也有些阴沉,但他还是拉住冲动堂弟吕行,让张孟谈继续说下去。
张孟谈轻抿嘴唇,手笼着袖子,指节摸着里边那瓣桃花,他是个有急智人,事态紧急,接下来话,只能边说边想。
幸而,他知道自己说话很慢,所以,有足够时间去想。
他缓缓说道:“其实,孟谈不是为赵子担忧,其曾获祥瑞白麋,吉人自有天相,自然能化险为夷,还可以得到以人敌众,不落于下风美名,反倒是魏氏,韩氏?嘿嘿,嘿嘿!”
他随即冷笑不已,却不再往下说,目光扫过魏韩诸子弟,竟是满眼鄙夷和不屑。
至少在泮宫内,赵魏韩三家联盟是势在必行,敌人则是范、中行。他想做带头冠首,这点已经得到韩虎认可,但却没把握降服赵无恤和聪慧无比张孟谈。
所以,才有眼前这幅场景。
而那位韩氏嫡子韩虎,此时正背对着众人,穿雪白深衣,披着身黝黑及肩总发,优雅地坐于泮池边擦拭着佩剑,说是此事任由魏子决定,便不再过问。
魏驹知道,韩氏虽然与赵氏亲密无间,但对赵氏诸子却有亲疏之分。韩虎打算和他样,都是希望赵无恤势头被范、中行压压,最好是狠狠地丢次脸,从此在泮宫中,威望扫地,便只能唯魏韩马首是瞻。
若是他此次表现能让上军将赵鞅不满,失去竞争世子资格,那就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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