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符离道:“昨日之事,却是张子你误会。”
也不是很痛快,赵无恤没来时候,邯郸稷时不时会欺负他,主母魏姬不待见温地系,在外边也没什朋友。不过他还是有点犹豫,堂兄封邑好像只是个偏僻小乡,是不是无酒无乐,每天只能吃粗粮豆羹啊?那种日子,他可受不。
赵无恤却神秘笑:“堂弟,你是不知道,那地方虽然偏僻,却别有番趣味,不仅有很多可以玩乐新鲜游戏,还会有不少新制美食,就差位善尝五味君子前去品尝。”
赵广德听得眼睛发亮,咽咽口水,当下就让人备车,跟在无恤行人身后,随他前往成邑。
虽然这次新绛之行,和邯郸结怨。但无恤明白,只要把这小胖子彻底笼络进自己口袋里,就等于将半个温地纳入囊中。
这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
而另边,刚吃完朝食,乐符离就到张氏府上,也不用竖人引领,便轻车熟路地拐进张孟谈居室内。
张孟谈总发垂鬟,穿着月牙白深衣,正跪坐在案几后,不紧不慢地挥笔,默写昨日在泮宫学得四种晋国法令。乐符离知道,自己这位好友,别看他总是副慢悠悠模样,却有过目不忘本领,并且心比天高。
他自己则没什追求,就指望着以后能顺利继承铜鞮大夫之职,在卿族间侥幸存活。反正旁边没别人,乐符离也不客气,就在屋内蒲席上大咧咧地张开腿箕坐,静静等待张孟谈忙完手头事情。
过会,张孟谈停笔,检视遍后,没有个错字,他呼口气,缓缓地说道:“乐子昨日夜宿南市女闾,今日居然能起这早,殊为难得,如何,那赵氏君子可玩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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