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听到张向阳哭,俯在他耳边,嘴唇贴着他耳朵亲,“小阳……”
张向阳像被施咒,双目死死地闭紧,窒息般地仰头,浑不知天外。
他知道,他活过来。
他不再害怕。
累瘫。
这个时候,他还这样叫他,像刻在骨子里臣服。
他侧趴着,眼睛里点点湿润,嘴唇咬着不出声也不阻止,温顺到极点。
陈洲要被他搞疯。
怎那乖,那招人疼。
“难受吗?”
男人和男人。
不正常正常,既然违背自然,为什又天生互相吸引?
呼吸错拍,齿沫相黏。
张向阳躺下,手搭在陈洲肩上,他低声道:“回卧室?”
陈洲吻他,嘴唇压在他嘴唇上,单臂搂住他腰,蛮力样把人扶起。
陈洲开始给张向阳讲沈轩故事。
张向阳听着,他听到陈洲说沈轩回国治病,然后就不说。
张向阳等会儿,也没等到,他问:“后来呢?”
“病治好。”
张向阳吸下鼻子。
天约会,张向阳点都不觉得累,他觉得时光好短,也好值得珍惜,他在车上,忍不住去拉陈洲手。
“陈工,回去再看场电影吧。”
投影开,音响也起作用,张向阳和陈洲坐在沙发上看,两人靠在起,画面出现苍茫远山,镜头拉远,成群马匹,草原风景。
张向阳两手垂在双膝前,电影前奏开始,他已热泪盈眶。
每个人心里都有座断背山。
张向阳动不动,以后再也不相信那句民间流传话,谁说只有累死牛,没有耕坏田?
他怎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
他看陈洲怎跟个没事人样地说出去倒水?
张向阳感觉自己精神涣散得厉害,像从不运动人过分运动后那种虚脱感。
张向阳咬着嘴唇摇头,从眼角到眼尾全红个彻底。
感觉很陌生。
过电样,战栗难当。
肌肉波浪起伏,打着摆子发颤。
声音闷在鼻腔里,高高低低乱成团。
两人拥着,路吻到卧室,边走边散落地衣服。
陈洲肌肉漂亮极,胸膛上冒着热汗,肌肉线条跟着他动作流动,活,有生命力性感,带着点狠劲。
张向阳着迷地看着,手向后撑住,他往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
陈洲跪上来吻他,从他鼻尖吻到嘴唇,路向下,密密点点。
张向阳受不,他抓住陈洲后脑短发,“陈工、陈工……”
屏幕上,两个离群男人正互相试探着靠近,冒着被绞死危险。
张向阳说:“陈洲,们过辈子吧。”
陈洲久久不言,他搂张向阳,道:“行。”
电影里声音经过音响散开,盖住沙发上如鼓心跳声。
拥抱,接吻,抚摸。
他曾被这句话深深击倒。
他扭过脸看向陈洲,“陈工,也想知道你。”
“知道什?”
“你呢,为什直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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